程夫人眼睛一亮,委宛的问:“妙仪既曾住在王家,定是对王家极其体味喽?”
接着,妙仪又想方设法的争夺到了去程家讲经的机遇,与清远侯太夫人相聊甚欢――老年妇女嘛,大多科学。再加上妙仪确切八面小巧,特别是对上那些科学的中老年妇女时,更是无往倒霉。
“二夫人,二郎君确切说了,谁也不准进。”小厮化身复读机,再次反复王鼎的号令。
李氏身边的婆子收到李氏的表示,一把推开了小厮。
由妙仪这个第三者出面方才好。
“二夫人,二郎君有令,谁都不准出来!”
李氏却抢先开口了,“郎君,妾身有要事与你筹议。”
李氏看了票据,还算对劲,嘴上却还不饶,“你们繁华了,分些给阿婉也是该当的。二郎啊,你可就阿婉、阿瑜两个嫡亲手足啊。”
李氏迷惑,但还是点头,“是啊。阿婉出阁,公中天然有一份嫁奁啊。”
两口儿说着说着,王鼎似是俄然想起了甚么,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在枕头上面翻出一串钥匙,从上面取下一枚递给李氏:“这是丙字号库房的钥匙,内里放的是我早些年的一些保藏,你取二十箱给阿婉做嫁奁吧。”
金银珠宝、布匹皮货、药材古玩……足足十五箱,别的另有京中的铺面一个、京郊的小庄一个,贵重古籍抄本一箱。
李氏内心纳罕,但还是恭敬的起家相迎。
赵氏看了李氏一眼,没说别的,只道:“放心,统统按公中的份例。”
妙仪微微点头,“还好,我与两位夫人,以及几位小娘子都是极熟谙的。”
当天,霍娘子风风火火的来到了王家,捉着李氏咬了一通耳朵。
读书人,讲端方!啧啧,他们家四郎太合适了。
一箱一箱的宝贝被抬进了李氏的私库,王怀婉的嫁奁票据又加长了好大一截。
李氏恰是清楚的熟谙到了这些,才会仓猝给王怀婉定下婚事。
顺手将房门关上,李氏走到榻前,搬了个鼓墩坐下,先觑了眼王鼎的神采,略带心疼的说道:“郎君,您又瘦了!”
李氏摇了点头,“齐大非偶,郎君,我们家不比畴昔,硬生生把阿婉嫁出世家,阿婉会受委曲的。”
固然世人都晓得新任安国公是王鼎和李氏的儿子,可赵氏还在寸心堂杵着呢,岂会答应李氏尽情行事?
不就是一年的孝期嘛,李氏就这么等不及?
王怀瑾当然晓得阿婉和阿瑜是他的唯二手足,今后也定会好好照顾他们,但让母亲这么一说,就变得有些奇特。
妙仪眸光闪动,轻声道:“不满夫人说,之前我便在王家待过一段时候。万氏老夫人也是熟悉的。”
王鼎木然的看着李氏拜别,唇角勾画出一抹苦笑:公然,李氏最看重的还是银钱、权力!
“哎、哎,二夫人,二夫人,您不能出来啊!”
最后李氏笑容满面的将霍娘子送出了二门。
毕竟女方上赶着攀亲,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王鼎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懒懒的躺在榻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帐幔,人已经不知神游到了那里。
妙仪的一番恭维,让李氏非常受用。偏她还用心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摆摆手,笑道:“我也没做甚么,你实在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阿婉的事――”
望着长长的嫁奁票据,李氏舒了口气,却没有停歇,马不断蹄的跑去了寸心堂。
王鼎冷酷的脸上终究有了些反应,“阿婉?阿婉如何了?”
王鼎眉头还是舒展,“订婚?这般仓猝,能有甚么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