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贞毫不粉饰她的鄙夷,“程家也配在我跟前谈端方?”
最后她聪明的大脑得出一个结论:臂钏的事,估计跟四姑母王怀婉有关。
唐元贞帮她解了围,直接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白玉臂钏,“阿婶,您请看。”
阿方赶快跑到近前,从唐元贞手里接过那臂钏。
王家的女儿被人欺负至此,王家如果像李氏那般不管不顾,那今后,谁还把王家的女儿当回事?
唐宓见唐元贞不肯往下说,也没有诘问,懂事的点点头,然后故作疲累的捶了捶小肩膀,“确切有点累,阿娘,您是不晓得啊,阿玖太能逛了,我和佩玉都快累死了,偏她还要嚷嚷‘这是最后一家了’,唉~~”
“二婶,程家如此欺负人,您看我们该如何办?”
唐元贞笑了,连连摆手,“快去吧。”
赶快收敛了浑身的气势,笑着对唐宓说道,“没事,不过是一些小人在捣蛋罢了。猫儿逛了一天,也该累了吧,先去洗个澡,我们一会儿用饭。”
唐元贞豪气的说道:“一件不留,全都收回来。”
唐元贞之以是情愿对上程家,不是为了王怀婉,而是为了王家!
“引狼入室,真真是引狼入室啊。”
按理,王怀婉还是新妇哩,婆家哪有新妇刚进门,就着仓猝慌的兼并人家嫁奁的事理?
李氏又从阿方手里夺过那臂钏,细细的摩挲着,眼圈不由红了,“阿婉,我不幸的阿婉啊。”
打发走了女儿,唐元贞的脸再度阴沉下来,唤来阿何:“去,派人去东、西二市的各个银楼、金饰铺子、当铺瞧瞧,看看到底有多少我们家的东西。”
阿何明白了,立即说道:“婢子免得,婢子这就去安排。那些东西――”全都赎返来?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阿方,很凌厉:是不是你跑去找唐氏了?
李氏又跟妙仪掐了一架,未分胜负,她非常愁闷的坐回榻上。
以是,唐宓别人家铺子的东西能够认错,但自家的东西,闭着眼睛都能认得出来啊。
“如何?你、你要去程家?”李氏蓦地想起唐元贞的“丰功伟绩”,唯恐唐元贞一个火大,直接让客女砸了程家。
路上,唐宓开端回想方才跟母亲的对话,以及母亲说话是的语气、神态。
李氏变了神采,“甚么?你、你说这是阿婉的金饰?”
阿方却眼底闪过一抹欣喜。
阿方被吓得一个颤抖。
唐元贞看着李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当年我给阿婉的添妆,昨儿却在一家银楼里呈现了。”
更不消说,那刻在臂钏内圈的明晃晃的唐氏印记,更是擦都擦不掉的证据!
她赶快道:“不、不可,程家是都城驰名的端方人家,你可不准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