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斜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捻着一枚蜜饯,听了这话,她将蜜饯丢进嘴里,咀嚼、咽下,方道:“唔,你不说还不感觉,你这么一说,表姐仿佛确有些奇特哩。”
唐元贞眉眼含笑,看着丈夫由远及近。
柳佩玖含着一枚蜜饯,尽力回想着。
“阿娘,我很好,并没有受委曲。真的。”
柳家阖家都跟着王怀媛的公爹在任上,而阿谁县城,实在小了些,好人家远不如都城多。
但很快,她的重视力就被柳佩玖说的内容吸引了,她仓猝催促道:“你可看清那人的长相了?”
唐宓没有坦白,因为这件事,动静略微通达一些的人都晓得。
唐宓凑到柳佩玖耳朵边,小声的将蒋四郎的事跟柳佩玖分享。
刚听柳佩玖提及杨谏落水的时候,唐宓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蒋家?”赵氏微微眯起眼睛,细细的揣摩着,很久,方缓缓点头,“倒也是个不错的人家!”
又不是靠脸用饭的小白脸,蒋四郎身为将门虎子,脸上有道疤,那也是他的勋章、他的光荣啊。
“猫儿姐姐,你有没有感觉我阿姊从赏春宴返来后,就变得有些奇特?”
再者,都城有安国公府,柳佩玉姐妹在王家长大,嫁在都城,也有人照顾不是?
俄然,她一拍大腿,“有了。杨谏在花圃子不测落水,引来很多人围观,此中便有好几个天孙公子。众贵女们躲闪不及,便跟他们撞到了一起,我和阿姊被人冲散了,阿姊荏弱,几乎被人撞到,仿佛有个穿紫色襕袍的少郎君把阿姊扶住了……”
到底是惦记女儿,跟赵氏谈完了闲事,顾不上梳洗、换衣服,王怀媛顶着一身风尘来到了揽月阁。
可蒋四郎呢,帮了人,不但没有张扬,更没有借此威胁甚么,反而像甚么都没产生普通,悄悄退去。
并且,对于一个贵族后辈而言,年纪悄悄就敢上疆场,还立下了不小的军功,那就是真男儿。
柳佩玖对蒋四郎固然只看了那么一眼,但对他团体的观感很不错。
咕咚一声,唐宓咽了口口水,“那天我只顾着在花圃子里玩,没跟表姐在一块,你和表姐形影不离的,快细心想想,可有甚么题目!”
糊口极其规律,整小我也温馨得过分。
……
柳佩玖趴在唐宓跟前,一边吃着白瓷罐里的蜜饯,一边小声的说道。
柳佩玖是个小机警,而唐宓是个小妖孽,别看两只都是萝莉,但设法绝对赶超成年人。
赏春宴后,也没有传出甚么倒霉于柳佩玉的流言,这就非常可贵了。
娶了柳佩玉,绝对少不了好处!
再说,蒋四郎脸上的伤疤并不大,还远没有到破相的境地。
柳佩玖眯着眼睛,冒死回想着,好半晌才道:“当时就是看了那么一眼,没看细心。不过,有一点我印象很深切,那人个子很魁伟。哦,对了,他脸上仿佛另有道疤!”
“哼,显新县君真是凉薄,蒋四郎又不是混闹才受的伤,而是为了保家卫国,这般英伟的男儿,她竟然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