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东市最是热烈的时候。
“王侍郎,你这是甚么意义?”此中一人仿佛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用心问了一句。
王怀瑾面朝外站着,最早看到了平阳,他三两步跑下台阶,来到跟前,躬身施礼,“见过平阳长公主。”
几个邻居也讪讪的应了,又草草的朝王怀瑾抱了抱拳,略显狼狈的带着各自的人马分开了。
“娘唉,你、你这是如何了?”细心一闻,此人身上竟另有一股很大的恶臭。
王怀瑾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些人听了些坊间流言,想都不想一下,便跑来堵自家大门。
也就是他性子好,如果换成他家娘子,估计早就批示一干客女将这些人哄出去了。
“长公主谈笑了,某如何会造反!”造反的帽子太大了,他们至心戴不起啊。
他们倒不是惊奇于王怀瑾的回绝。
几人正欲再劝,却见王怀瑾伸着脖子看了看天气,说道:“几位贵邻,天气不早了,某该回家用饭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几位也早点归去吧。”
围观的大众总算都不是傻子,有人终究反应过来,“对啊,贤人和诸位相公、权贵也在都城呢。”如果王家真有人染了疫病,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贤人!
平阳嘲笑一声,“都城的安危不消你们操心,你们还是顾好自家吧。至于王家的事――”
此中一个脾气有些暴躁,急吼吼的说,“你说没传染就没传染?”
“哼,我可不敢受你们的礼,你们多短长啊,疏忽国法,公开械斗,你们是不是要造反啊?”平阳越说越气,握着马鞭的手好痒,她真想把这几个没脑筋的蠢货狠狠抽一顿。
“啥?瘟疫?!”
几家的部曲加起来有上百人,而王家留守的部曲、客女也有五六十人。
“就是啊,安国公,为了都城近几十万的百姓,您还是――”保全一下大局吧。
他们对王怀瑾的印象还逗留在当年阿谁靠着岳父余荫,在都城文明圈怒刷存在感的长辈上面。
平阳持续喊着,“贤人专门派了太医驻守王家,直到四天前,太医终究肯定,王家并没有人传染疫病。”
前两年王怀瑾带领自家部曲击退了胡人,因着没有亲目睹到,世人的感受并不激烈。
“这是真的?可外头说了,太医迫于王家的威势――”底子不敢说实话啊。
而在平阳看不到的街口,闪现出几个边幅略带胡人特性的人,他们看了看散开的人群,都有些绝望。
“你们这是要干甚么?”平阳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走到人前,“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当众殴斗?”
两方人马以王家大门为边界摆开了步地,一场群殴一触即发!
就连那几个邻居也一脸恍然。
“不好,这是瘟疫!”
又是抱怨,又是拿“大局”相威胁,话语里竟然还捎带上了他的宝贝女儿,真真可爱。
王怀瑾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郑大人,您千万别这么说,或人担不起这么大的任务。”
再加上王怀瑾回京后,与他们见了面,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愈发让他们感觉他有害。
几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觑着平阳的神采,谨慎翼翼的说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都城的安危啊!”
他们不测的是王怀瑾的态度,面对他们这么多人的强力要求,王怀瑾竟还这般硬气。
固然王怀瑾是国公,但在他们这些不管春秋还是资格都比他高一截的老前辈面前,王怀瑾只是个年青人。
“啊?人家几天前就上报了?并没有坦白?”围观大众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