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得愈发欢畅,几近都忘了笑不露齿,“没错,一年四时、每季各两套衣裳,李氏族人的后辈全数免费。不止这些呢——”
啊啊啊,公然就像她家夫君所言,她就是个无知蠢妇:丢了三千多贯钱也就罢了,还担搁了孙儿们的出息!
王氏越说越畅快,目睹右边的邻居也探出半个脑袋,加大嗓门的说着:“吃食、午休的学舍另有茶水滴心,这些还不算甚么,最最可贵的,还是书院的先生啊。”
而在东庐书院,却只是一年的学费?
老妇脑袋里轰的一下,整小我都有些摇摇欲坠。
说到这里,王氏也忍不住回味了一下中午和下午的饭食,“明天吃的是菘菜、菠薐菜、圆茄和烧鸡块,另有大大的一碗蛋花汤,对了,餐后生果则是寒瓜、金桔。”
王氏竟然说东庐书院免费供应,这不是扯谎是甚么?
老妇越听王氏说得越离谱,直接打断她的话,脸上写满了不信赖。
李敬年不愧是王氏的亲孙子,持续往老妇碎成渣渣的心上捅刀子,“可惜书院有规定,每个门生只能借阅两本,我明天也只看了两本,唉,那么多好书,只能今后渐渐看了……”
最离谱的是寒瓜,老天爷,那但是皇家和朱门才气享用的珍品。
李敬年年纪虽小,却分外懂事,晓得祖母这些日子因着他上学的事,明里暗里被人嘲笑,胸中积累了很多怨气。
说着,王氏还用心低头扣问孙子,“阿年,李先生讲得如何?”
他扬起稚嫩的小脸,清澈的大眼里写满崇拜,“李先生不愧是海内名流,听他上课,孙儿受益很多。”
“十八娘收了这么高的学费,书院里的统统天然都是最好的,不然,你当那些王谢世家都是傻子啊。”
啪~
她真是败家婆娘,生生丧失了这么多钱。
这些话,李敬年固然没有说出口,但王氏和老妇都能从他欣喜、自傲的小脸上看出来。
现在好了,一个孩子一千二百贯钱,三个就是三千六百贯啊。
最见不得别人看不起或是嘲笑本身。
王氏抬起下巴,满脸的对劲:“一日两餐,餐餐三素一荤一汤,餐后另有生果。”
王氏幼年守寡,带大儿子,又养孙子,心机格外敏感。
而在自家宗族内部的时候,他们那里另有半分“崇高”的模样,计算起蝇头小利来,绝对比贩子小民还要奸商!
可菠薐菜、圆茄这些蔬菜,底子就没到成熟的季候哩,且不易存储,底子就放不了一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