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从信在书房里繁忙一通,直到内里打半夜鼓后,方才回房。
终究洗净身子后,安阳郡主穿戴广大的领口绣柳叶纹素白寝衣,打着哈欠,眼角沁出困盹的水光。
虞老夫人留伉俪俩一起用晚膳,晚膳后,就催着他们归去安息。
她侧身躺到床上,见他似要去忙,问道:“你还不睡么?”
不过虞从信要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禁止他,别看他给人的印象斯斯文文的,脾气很好的模样,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变动,恰好他还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佩服他,完整反对不了他的决定。
虞从信听到这话,脸上暴露忧色,转头看老婆一眼,说道:“娘来得恰好,届时绣绣也要生了。”毕竟是第一胎,肚子还那么大,虞从信多少有些担忧,母亲生过四个孩子,经历丰富,到时候有她陪着,也能放心一些。
安阳郡主听到这话,感觉和当初霍姝有身时所说的话有同工异曲之妙,便晓得霍姝这性子养得可真像虞家人,也因为如此,她才如此与众分歧。
虞二夫人给阿镹喂果泥,听罢就笑道:“孙子孙女都好,我们家爷们多,女人少,就是小女人也是喜好的。”
“三哥!”安阳郡主双眼一亮。
等虞从信躺到床上,她将手伸到他怀里,搭在他暖和丰富的胸膛上,说道:“三哥,我甚么时候能生?这孩子真是折腾人,早晓得素素的嘴巴这么短长,当初就应当信赖她。”
霍姝听了,瞅着安阳郡主的肚子道:“绣绣有身后,都丑成这般模样,估计是小子吧,不过也没丑得太短长,或许里头另有个小女人也说不定。”
“回世子夫人,另有几天呢。”安嬷嬷答道。
虞从信坐在中间,将手摸进被子里,按住她浮肿的腿,为她悄悄的按摩。这类事情他做得很天然,跟着月份越来越大,安阳郡主早晨睡觉时,腿常常抽筋,只要他在家,都会亲身给她按摩,减缓她的难受。
他扶着安阳郡主到荣安居,就见祖母虞老夫人正用西洋的放大镜在看一封信,见到他们出去,虞老夫人笑道:“三郎,平南城那边有动静过来,你娘上个月时已经从西北过来,过几应当就到了。”
霍姝转头问虞二夫人,“二舅母,您到时候想要孙子还是孙女?”
“三郎要照顾好绣绣,早晨别睡得太死,晓得么?”虞老夫人叮咛孙子。
虞二夫人也从儿子那边传闻了霍姝当初说的话,便笑道:“若真是一男一女,便得一个好,如此最好不过。”
虞从信笑盈盈地应下。
早晨虞从信返来后,从安阳郡主这里传闻霍姝白日时说的话,忍不住也笑道:“如果真的被她说中,那素素还真是送子娘娘,今后想要男孩或女孩,让她开口就是。”
等安阳郡首要生时,世人还是
“素素的运气向来比较好。”虞从信笑着说。
“不如改天叫素素过来,问她是男是女,指不定她又能说对呢?”她笑呵呵地说。
按了会儿,虞从信小声问道:“还难受么?”
虞从信伸手畴昔,将她悄悄地揽住,不敢靠太近以免压到她的肚子,笑道:“不消,是男是女自有天定,都快生了,到时候就晓得。”
“我另有些事情没忙完,你先睡,等会儿我就返来。”虞从信探身将内里的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又为她整了下披垂在枕上的青丝,看着她闭上眼睛,方才起成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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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夫人指着她笑道,“你这丫头又晓得了?”
安阳郡主责怪她一眼,“你别胡说,传出去可不好。”如果大家都觉得霍姝真是送子娘娘,今后卫国公府还不让人给踏破了?想到那景象,安阳郡主本身也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