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城还在回味丁一俄然窜改的语气和刚才突如其来撕下身上锦衣的布片,内心有股说不尽的肝火,暗忖着:“天机过分自发得是,皇都要敬我几分,他却如此对我!也罢,只要他能助我成事,我便先忍了!”
思至此,丁一语气一转,顺手一扬,从一片狼籍的空中中吸来羊毫,元气逼入笔中,双眼四下扫视,见独孤城手腕的锦衣中有块将要断碎的布帛,便凝集元气一抓,迅划上了离之奇卦的卦象,递给独孤城道:“镇国公,这是离之奇卦的卦象,今后你能够好好参详了!”
桌面摆着的是清闲海深处的千年蚌鱼蕴育的珍珠串成,垂着心形猫眼的项链,代价何止万金,就算普通的王公贵族都极难弄到,丁一看着项链呆,并非被项链代价所震,而是在想独孤城如何送大男人这类心形项链。
紫萱望着项链,女人特的爱宝本性刹时被激,双眼绽放闪亮的光芒,忍不住扑上去要抓住项链,羊脂玉玉的纤指期近将触到项链的顷刻,又如滴水落入冰天雪的寒极秀凝成寒冰,生生解冻在半空,踌躇了半晌,又不太甘心的收回玉手,失落的搓起衣衿,神采暗淡,暗自噘叹道:“小天他爱的是郡主,这类心形项链我如何能够获得,他必然会送给郡主的!”
丁一落回空中,站到一片狼籍的桌案旁,望着心神不宁独孤城与紫萱,理了理思路,轻道:“紫萱,镇国公,刚才演了卦象,是天下八大奇卦的离之奇卦,卦象有云,黄离元吉,得中道也。国运遵守青黄赤三色,黄离,便是指当今皇上分开,也就是退位。而后又说得中道也,中道便是传统之道,又或者说是正统。正统,当然是扶立前朝皇子即位。从卦象来看,此次扶前皇子登基,是顺天顺意,是大吉大利。此事,必成!”
“是呀!小天,镇国公不是成心的,你就别往内心去了!”紫萱见丁一面色仍然板着,内心也本能的感觉是独孤城说错了话,想到他救了父亲,现在又为了百姓而不吝犯谋反的大罪来互助,便拱手替独孤城说话。
“洛欣你这是如何了?我不就替紫萱卜了个卦,送了她项链么?你要喜好,我明天去给你买上十条八条的,也亲身给你戴上!”丁一满脸茫然,他不感觉替紫萱卜卦,戴心形项链有甚么不当的处所,便站起家来,淡笑道。
“这是曾经的妖道,扰民乱国的标语,镇国公如何放到这来了?”丁一心忖,眉头蓦地一皱,凝眉瞪视独孤城,一股捉摸不透的气劲透过空中闪电激射,独孤城内心暗自寒,套着翡翠扳指的大拇指风俗的弯动,赶紧上前躬身歉道:“天机,我对卦术只知外相,如果说错了,请你谅解!”
此时,独孤城听到丁一递来卦象,便笑容可掬的拱手作揖道:“多谢天机!这是我的一点情意,请收下!夜深了,我便先走了!”随后,独孤城收回屏在屋中的气味,眼角望了下紫萱,拿着卦象似笑非笑的往外走去。
丁一瞥见紫萱煞是敬爱的诱人小酒窝,面色渐渐舒缓,心神一收,低头掸了掸身上的尘灰,双手搭到后腰,淡淡地笑道:“紫萱,我没往内心去。只是镇国公把这话说反了,彼苍已死,黄天当立,是苍(即为青色)去黄来,是正道翻正统的大逆之举。现在是,黄去苍来的扶就正统的公理之举。应当是黄天已死,彼苍当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