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 185.听说你，要杀我证道？34
“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宗门，你如何会在这里？你可瞥见我的师尊？”萧问水安静地问那小我。
那清冽的声音，在那悲怆的音里略微一顿，淡淡地问他：“你选甚么？”
光晕打在叶脉和那小我的脸上，水色薄唇和华丽的容颜，仿佛茫茫长夜里的月华流照。
“属于你的是不竭的落空，穷尽统统也没法触碰。”
从统统生灵的罪孽庸碌无知无觉里。
他凝着那小我的眉眼，眼神专注清冷，一眨不眨，渐渐地禁止地一点点靠近。
……
指给他看, 看他所仇恨的, 所爱，所惧。
从绿野葱茏的枝叶, 到班驳风蚀的神像廊檐, 撞响了生着铜锈的寺钟。
放纵肆意，并不是他不会。
六合为炉，往生者统统的厄业欣然为油为柴，鲲鹏的大风里残留下的众生的不甘，掀起死凤凰最后一次涅槃的灰烬余火，悲唳长鸣，诘问这万岁千万岁的天道鸿蒙……
而他无能为力，乃至还要亲手斩落，目不斜视的走过。
孤单，惊骇，孤傲，爱恨。
船触到河滩的礁石，临时停顿。
对方停了吹奏，抬眼望向他，俄然涣散地笑了笑：“我就是啊。”
曾经的姬清，领着畴昔的萧问水, 在这条无始无终无头无尾的河道上。
“在你之前，宗门另有很多的师兄妹，师兄不想健忘他们，让他们白死。当初的仇恨我也不能放下。我怕我忘了，亡灵就会再无依存。忘了，便不再记得为他们复仇。”
第四个法身出世于死凤凰的涅槃之火，转眼在业火和师尊的讲道里往天生仙殉道，出世出第五个法身。
是这片地盘上，统统消逝的生灵死力收回的, 最后一尾感喟。
师尊，师妹，师弟……
离开了少年时清澈锐气的萧问水，长成一个暖和内敛的青年。
那些伤他的人，那些爱他的人，那些陌路不识。
“我做不到。”萧问水一眨不眨的望着头顶，海水普通澎湃而来的夜色，瑰丽又伤害，“恰是因为我贪婪的比你觉得的更多，比你看到的更多。”
玄色的衣衫和比鸦羽还要乌黑的发丝，衬着那拿着叶片的手洁白如枝头初绽的玉兰。
男人展开狭长碧色的眼眸，幽深隽永波澜不动：“如果你能走下去，便能够看到我。”
酒香绵软醉人，氤氲飘在鼻端，只要微微侧首就能那看那小我。
在这琉璃业火里，气愤停歇，悲鸣余音，哀恸连绵，那双清澈纯白的眼睛悄悄展开，又缓缓闭上。
这人间可否有如许的道，能斩去这统统生老病死，悲欢困厄？
他所欲，他所行，他所执，就是他的道。
风声和天光里, 闭着眼睛去听, 有空灵的吟唱，唱着似懂非懂的悲悯。
男人终究淡淡一笑，抚摩他的头顶：“去吧，从这里上去，去找到属于你的道。”
“即便是传说中不死的凤凰，也有消逝的一天。师尊不能，也救不了你的师弟师妹。”
那青年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冷酷的眉眼迷离华丽，酒香从柔嫩的唇瓣，一起伸展到衣衿袖腕。
“你不是有玉珏吗？你连师尊都忘了，却没有健忘他们吗？”
肆意，放纵，这些词都和他无关。
那声音清平淡淡的，没有任何余温旖旎，一不谨慎却字字铭记。
男人半阖了冷酷华丽的眉眼，不喜不嗔，无欲无情，如同这人间统统厄业引诱的化身。
那小我握着他的手，去触摸夜色无垠：“师兄的心是这片夜色，无星无月，干清干净，清澈无垢，甚么都没有。师兄的心刀，每一次敲下去，也就只要深不见底的空无。永不成能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