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二奶奶的亲姐姐,二奶奶当时就哭了,进屋拿了个钩子要把奶奶取下来。
爹拗不过爷爷,当天下午揣上了他打工存下的统统财帛,带着我去了道观。
因为是山路,路况不好,在路上担搁了半天时候,我们到道观天都已经黑了,摸着黑到道观门口,却发明这道观早就破褴褛烂,院子表里长满了杂草,底子不像有人住过的模样。
爹却瞪了我一眼:“这里是道观,就算没人住也有神仙保佑,怕啥!你就在道观内里等我,我顶多两三个小时就返来。”
我懵在当场,爹则仓猝上前帮二奶奶一起把奶奶取了下来,然后问二奶奶:“这是哪个干的?”
而爷爷看到门口这一幕,却啥反应都没有,直接坐在了屋檐下,抽出烟袋,巴拉巴拉抽了起来。
稻草人渐渐化为灰烬,我和爹在坟前叩首,我把二奶奶之前教我的那几句话讲了出来。
而奶奶还是没有从我刚才那几句话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我,干枯的眼睛里眼泪直打转,好一会儿才沙哑说了句:“安娃子你早点去睡。”
说玩站起家行动盘跚进了屋子。
爹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扯了过来,对准我屁股就狠狠几巴掌,本来就悲伤,加上穿得少,这几下切实在实打在了屁股上,更委曲了,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在娘宅兆正火线的那棵椿树的枝丫上,系着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奶奶的脖子被麻绳拴着,生硬地挂在了树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娘宅兆的方向。
二奶奶已经给我们指了明路,爹和爷爷好似抓住了拯救稻草,爷爷当天就撵着我和爹去道观,都不准我们给奶奶送终。
听二奶奶给我讲清楚了,我顿时感觉惭愧非常,但那会儿比较外向,向奶奶认错的话,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