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皮都不抬,淡淡的道:“大喜的日子,就请个婆子来瞧瞧吧。”彼时有些婆子略懂些医术,比方稳婆就大抵学过一些生养上的忌讳与保养体例。老太太说的婆子则是长年走家串户卖些丸药浮水艾灸的,家下人病了常找她们,偶尔遇动技术好的,也荐给主子们做做艾灸。下人们如果挨了打的,只要不当场打死,凡是连个婆子都没有,只自家上点棒疮药算完。周姨娘算是良家子,比浅显姨娘面子些,老太太虽不怕她,到底不肯落下口舌是非,于家里名声有碍,才肯松的口。内心恨不得把周姨娘弄死,不是她多疼陈氏,实在是跟儿媳比起来,姨娘太主要了。弄的家宅不宁的姨娘,更该死。
“不与你相干,也不与大太太相干。”老太爷公道的道,“昔日里并没有很多事,大太太坐月子没精力,姨娘就作妖,都是老迈惯的她们。我传闻庭树跟庭芳也置气?”
大老爷低头不语。
大老爷吓的半死,老太爷此人最为深沉。若现在丢东西砸人骂牲口,多数已揭过一半。然一旦他慢条斯理,那便是筹算重新捋起,再不会善了。幸而是他亲爹,要紧的是态度好,忙道:“是儿子的不是。”
“是。”大老爷被父母骂的灰头土脸,一面悔怨,一面又恼了周姨娘,都是她乱进谗言!闹的父母不开颜,差点伉俪永隔。
大老爷连连称是:“我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