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立即补刀:“扎上两针才好呢!”
庭芳扭股糖似的撒娇:“我要去我要去,我还抄了经要烧呢。”
“你是想出去玩吧!关了一夏季闲不住你!等几日春暖花开了,你同你二婶上山看花去。现在残雪已化,东风又不至,光秃秃的有甚么好玩?”
看着三四个丫头围着庭芳,穿衣的穿衣,打水的打水。庭芳还不住嘴:“我要玫瑰花儿的面脂,荷花的不敷香。”对,她叶.庭芳就是俗的不能再俗的人。好光鲜衣裳,好香薰扑鼻,好满头珠翠,好美食好菜。琴棋书画是技术培训,不是爱好。她这辈子必定仙不起来鸟。
大老爷恨不得锤死这货,太招欠了!
上房又规复了喧哗,大老爷算看明白了,合着他们大房就一个闹神,她到哪都能闹。当爹的还是喜好自家孩子熊点儿,不然如何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呢?更不会有后代满大街的熊孩子了。大老爷表情镇静的留在上房用饭,又被庭芳扣下教书法。愣是闹到亥时,孙姨娘周姨娘的屋子里都熄了灯,夏女人只得跟着熄。庭芳见水仙出去使了个眼色,才笑嘻嘻的把亲爹放开。最无耻的是她还是耍赖要大老爷送她回房。庭芳回房要路过东西厢,就不信大老爷能在折返来点灯办事。夏女人的新婚头一天就被庭芳搅和了,大老爷还满心怜悯——可见是常日里把庭芳忽视过分,她才逮着空儿撒娇。后代都大了啊,是该抽点子时候来陪陪了。忽有想起庭兰,印象竟有些恍惚,重生出几分惭愧。走到庭芳房门口时,伸手揉了揉庭芳的头:“开春了,过几日使个裁缝来替你们姐妹几个裁衣裳。”
“好,好。”这孩子真和睦啊,上回实在错怪了她。从荷包里取出个鼻烟壶,“内画法制的,里头没塞鼻烟,你拿着玩吧。”
陈氏倒是个神仙,她开端攻讦庭芳的俗套爱好。母女两个一来一回的对嘴,上房顿时喧华不堪。庭瑶掀帘子出去就道:“还没进院门就闻声你的声音,再大声点儿老太太都闻声了。你可收着些吧。”说毕,才瞥见大老爷坐在炕上。笑容敛了敛,换成标准的嘴角微勾,规端方矩的施礼,“爹爹日安。”
庭芳嘟着嘴道:“我不要谭妈妈,她凶的很。娘,亲.亲娘,你把高妈妈借我。我喜好她,她和蔼,还会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