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迷惑道:“算甚么?”
作为受害者(?)的庭芳,态度就纯真多了,想起陈恭被医治时的惨状就很爽,爽完秒变漂亮姐姐,笑道:“过两日就好了,可贵歇几天不消上学。大姐姐竟日里在老太太跟前,我恰好陪娘说说话。”
陈谦嘲笑:“先撩者贱,他该死。”
“你右手没事,实在闲不住,写几页字,我陪着你下棋便是。”陈氏想了想,又道,“你表弟吃了大亏,我们别计算了吧。”
“还用你说?老太太一早便叮咛人把园子好好捡一遍。发明了好几处毛虫,另有两个老鼠窝,一个马蜂窝。”陈氏拍着胸脯道,“在石头上面,平常竟没瞥见,真真好险。他们闹腾了半日,用茅草扑灭把马蜂熏出来了才摘了下来。厨下另有人说要吃蜂蛹,真是……”
申时二刻,陈谦从书院里返来。见母亲还守在弟弟身边,把东西递给丫头,本身进到陈恭房里问:“好些了?”
围棋有大量的计算,阿谁计算劲对庭芳是小事,但她手痒的集合不了精力,不到两局就烦躁的不可。陈氏只得陪她玩近似五子棋的游戏,还是不得劲儿。庭芳道:“罢罢,我还是练字吧。算的头痛。”哪怕是小学数学都不能分神啊!
陈氏道:“今早熬了肉蓉粥,配了萝卜丝并油焖竹笋,要不要?”
杨安琴点点头:“退烧了。”
庭芳上辈子甚么没吃过,中医讲究五行相克,还是遵医嘱为妙,便道:“今后叫割蜂蜜的送些来便是。对了,外头有养蜂的么?”
“你!”
“罢了,他烧着呢。”陈氏故意想说两句,又不知如何说。谁又晓得那常见的毛虫那么短长,也不知陈恭从那里寻来的。
“我才不吃,光听着就省两顿饭了。老太太倒是爱,叫用油炸了,搁点子盐又香又脆。可惜你吃药不能吃油炸东西,不然也去尝尝。”
下半晌刘太医没空来,派了个门徒替庭芳和陈恭换药。刘太医不愧是太医,程度很不错。陈恭吃了中午的药,不到两刻钟就发了汗,渐渐的退了烧。只是短短一日,人瘦了一圈。怪不得大师都喜好大胖小子,小孩子极轻易掉肉,常日里不攒些,有事了就不抗瘦了。杨安琴心疼归心疼,见他退了烧也放了心。见陈恭睡沉了,便走到陈氏屋里看庭芳。
庭芳扑哧一声笑道:“蜂蛹是好物啊!大补!娘可要多吃些。”那丰富的蛋白质~
庭芳嘟着嘴道:“爪子痒的难受。看表弟还敢不敢招人我。”
庭芳道:“我想用饭。”
庭芳正写大字,杨安琴顿时无语。一个女人家要不要这么勤奋?不时候刻让人产生一种生为女人真是可惜了的错觉。她哪知庭芳写的乱七八糟,爪子养的挠心挠肺还不能抓,伤在左手,连着右手都是抖的。要不是实在没事干,早不自虐了。
陈氏笑道:“偏你好胃口,那我叫他们直接把中饭送来。你吃了饭再歇会子吧,替你请了三天假,在家玩几日。”
庭芳的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忙揉着肚子道:“中午吃甚么?我昨晚就没吃,饿得难受。”
杨安琴道:“天然一处,不然又如何呢?”姑嫂干系好,只要大老爷不在家,都凑在一起用饭。固然两家孩子闹的不大镇静,为了装点承平,只得还是,“才你姑父打发人返来问了问,说是没大碍他就不返来了。巴巴儿分开用饭,倒显的生分。四丫头遭了罪,也没亏损。你姑姑的意义还是揭过不提,只将来看着他们些,别在一起混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