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一招以内化守为攻,谢灵烟未曾预感到飞扬这么快就将寒气逼出,方才的凝气成冰之招竟是自缚手脚,随即舞剑成圆,紧覆周身,将冰晶一一格开,却见应飞扬已趁机退至擂台另一端。
战况持续,谢灵烟又吃了几道剑气,此时衣衫褴褛,衣下皮肉若隐若现,换做昔日定会有弟子大喊香艳,但此时却只要阵阵惊呼,因为分裂衣衫之下不是旖旎春光,而是恍惚的血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娃儿竟然战成了血人普通!场外弟子乃至已经向师长叨教,要中断这场比斗。
双子峰,凌霄剑宗三阁五峰之一,双子峰虽是南北两峰并立,但因起自一脉,以是只归并算作一峰。依循传统,四强的两场比赛在双子峰停止,互不滋扰以示公允。
应飞扬倒是眼明剑冷,捕获到那抹因高速挪动而显得恍惚的残影,手一扬,又是一道剑气收回,谢灵烟当即错身旋步,母猫般的一个翻越,躲过了疾射的剑气,但是气未稍喘,剑气又至。
又到了比剑的光阴,应飞扬步上双子峰的北峰,本日的敌手早已等待多时。
谢灵烟端立擂台,本日的她未披外袍,只着一身劲装,窄袖束腰尽显少女婀娜身形,但她毕生披发的凌厉气质却足以打断别人绮思。
应飞扬只得退,再退,转眼已是身在擂台边沿,退无可退之地。万般无法之下,应飞扬横剑鞘于左臂前,举臂一挡,以剑鞘挡下这一剑。剑锋虽是挡住,寒气倒是透过剑鞘自应飞扬左臂侵袭而上,不过一瞬,应飞扬左臂已全然落空知觉,应飞扬浑然不顾,趁机拔剑出鞘,乍起一道秋水惊虹,截断谢灵烟进逼的剑光。
谢灵烟俏脸如覆了一层冰霜,寒声问道:“你方才为甚么不消剑气!”应飞扬没在乎,随口应道:“我该如何打,还用你叫么,真是多。。。。。。”
谢灵烟听他话中带刺,肝火更甚,“满口都是剑,你这剑白痴,真是该打!”
应飞扬倒是眼睛一亮,道了一声:“师姐,成了吗?”
久战之下,谢灵烟气味不顺,身形稍一呆滞,“嗤”得一声,一道剑气贯穿谢灵烟香肩,肩头射出一道血箭,台下之人一阵惊呼,应飞扬也皱眉道:“师姐,还要持续吗?”
“剑气!”台下世人又是齐齐惊呼!
心知人言可畏,谢灵烟不再言语,深呼口气,脸上怒容消逝,竟是盈盈笑开,一笑之间,如乌云散尽,杀气尽敛,但见她施施然一个个行礼,浅笑道:“应师弟,请!”
谢灵烟不过稍退半步,随即又逼身于前,招招式式皆是直攻应飞扬冻得麻痹的左边,毫不给半晌喘气之机,应飞扬一时粗心,便换来难以挽回的优势,此时一边挡招,一边仍要分神遣散左手寒气,已是尽落下风,只得依仗星罗奇步的奥妙法度,游移闪避。
应飞扬前三战都博得轻巧至极,他修为出类拔萃的当然是个启事,但也是他运气好,所赶上的敌手皆非是年青一辈的精英。乃至于他有些松神懒惰,健忘了谢灵烟非是能够等闲对于的普通弟子,而是实打实的长老亲传,门中俊彦。
“秦师妹一腔情义,瞎子都看出来了,恰好你发觉不到,竟还要问我?”谢灵烟也是嘴唇微动,悄声说道。应飞扬也是被这事弄得一肚子火气,此时也不快道:“擂台是比剑的处所,又不是谈情说爱之处,我手上握剑时,便只钟情于剑,哪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