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静缘的一番话,静休心中顿感不安,诘问道:“师兄,你说有人死了,谁死了,到底是谁?”
静休道:“多谢师兄,可这里毕竟是佛门清净之地,如此多女眷在此,恐多有不便吧。”
静休笑道:“好好,一言为定,鄙人先行告别了,待我返来痛饮。”
静休听了此番话心中甚是打动,不由冲上去拥抱了一下应知名,问道:“应前辈,十三年前你不辞而别,叫我甚是驰念,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行空缓缓从蒲团上坐了起来,念了个阿弥陀佛,而后道:“天下事自有明日天下人去平,多造福业者我佛庇佑,頻添殛毙者自有般若天国等待,既来之则安之吧。”
应知名道:“此乃我红颜知音,也是此生挚爱。十三年前我分开你们以后,便四周游历,七年前在洛阳因被她的琴声所吸引,因而我们了解,而后相爱。这也是我重生的开端。”
应知名道:“我记人不是靠记他面貌,而是靠心去感到。你我相处两载,既有忘年之情,又有师徒之义,我怎可认不出你来。”
静休叹道:“前辈不但放下了心结,并且还寻得敬爱之人,实在可喜可贺。”
朱茵虽说倒好,但话里倒也流露这一丝对朱温的不满,毕竟本身乃是一奶同胞,但向来都是漠不体贴可有可无,任何人都会有些难过。
朱茵道:“二哥他倒是晓得,但也未干与。本来从小他对我这个mm倒也体贴甚少,更何况现在他贵为梁王,兵事繁多,更不会在乎我这些小事了,这也倒好,让我落了个清净。”
静休道:“能见你放下心结,走向重生,我由衷为你感到欢乐。”
朱茵道:“只可惜你们这些儿时玩伴,现在却都已是天下枭雄,盘据一方,互为死敌,再也没有了儿时的童真。王建现在是蜀王盘据巴蜀,我二哥称霸中原,不时觊觎两川,真不想将来你们还会在疆场上厮杀。另有你,早就听闻你在蜀中手握重兵,乃是王建亲信,将来你又何去何从?”
行空点了点头道:“那就早点安息,明日一早早点上路吧。”
静缘说的也快了,也没太重视,接着说了不该说的,道:“并且寺内缺衣少食,多数人都身染重疾,死的死,病的病....."
应知名道:“对了,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为何蓄收回家了?”
此时中间女子渐渐站了起来,走向静休行了礼道:“本来是应郎故交,朱茵在此有礼了。”
说到这里,行空瞪了静缘一眼,道:“不要再说了,免得本日展转不免,明日静休一去便知了。 ”
静休道:“现在我早已是一介布衣了,我现在只想跟我的家人一起隐遁深山,过过浅显日子,至于天下事就让那些贵爵将相去管吧。”
静休道:“那你们的事,朱温晓得吗?”
应知名道:“十三年前我走火入魔,你用洗髓经心法救我一命,死里逃生,让我幡然觉悟,十七年的心结也顿时放下。在教了你一年武功以后,我对阿鼻和尚的承诺已完,因而我便悄悄拜别,去寻觅我的重生。”
静休飞奔了几步,来到了山潭边上,迫不及待地猛喝了几口清泉,而后往身上泼了泼,顿时神清气爽。就在此时,俄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琴箫和鸣之声。静休自小对乐律一窍不通,倒也听不出是甚么曲子,只感觉很好听,让民气旷神怡垂垂沉浸此中而不得自拔。听了半晌,静休越来越猎奇,是那两位高人具有如此绝技,吹奏出如此天籁,因而便寻着琴声方向走了畴昔。登上山潭高处,静休便瞥见不远处空位上有一男一女,男的背对着静休手持竹萧,耸峙如山。劈面一女子约莫三十不足,虽说不幼年,但也是落落风雅温文尔雅,端坐在男人劈面手抚长琴,指尖环绕。二人眼色缠¥绵,吹奏萧洒畅快,已是忘我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