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飞行了近一个小时,终究到了半升洞船埠。
我躺了好一会儿,便起家去泡茶壶烧开水。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将舆图铺在床上,看看去观音菩萨道场的线路以及四周有甚么都雅好玩的景点。本想喊小乔一起筹议一下,但看她睡得那么香不忍心打搅,只好作罢。
我昂首侧目一看,哦,本来是朱家尖海峡大桥。高高的桥柱对称地拉出细弱的钢索,钢索由近及远逐步变短,极像几架庞大的竖琴等候吹奏家的出色归纳。小乔则不受影响,还是闭目打盹。
一进标间,我们便卸下包包放在桌上,然后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安息,半天没有言语,只听到两人深长的呼吸声,唯见到两人的胸腹在有节拍地起伏。颓废是最好的催眠药。
驶过了拉索桥,水面渐宽,翠绿的普陀岛也鲜明在望。伸长脖子看风景是非常不舒畅的,脖子老酸,并且姿势不雅,有小偷之嫌。我旋即回到常态,将头靠在坐位上,持续温馨养神。
走出来时,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似红荷带露,头发有些混乱却不感觉有甚么不好,反而闪现近似适意画的昏黄之美。一个女孩标致了如何看都标致,仿佛钻石,不管如何摆放,不管是打光还是不打光,都自焕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