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 > 49 不自属
“陛下明察秋毫，是一代明君。”我低着头，由衷地说。我心折口服，毫不作假。
阿忠侍卫猛压着我的背。
在我要求女皇陛下准我随阿忠侍卫南下的时候，女皇对我说：“我准你去，但是你向我发誓，今后做我忠心不二的臣子，平生一世都不叛变我。”
女皇的身子向前倾过来。她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记着，你此身是朕的，今后要服从于朕，并且只服从于朕。如果你要死，只能为朕而死。明白吗？”
“阿草不敢。”
我此身已经不自属。它属于女皇陛下。我要尽忠于她，服从于她，跟班于她。除非她要我死，我才气死。
或许统统的灭亡体例中，溺水是最不好受的一种体例之一。且不说入秋今后的夜是多么凉，只说那呛水的滋味，就让人不敢再尝试第二遍。
他缓缓开口道：“何田田听旨。”
“不敢言亏负，不敢妄自陋劣，只怕有辱圣命。”
我的后脑被重重一击。我四肢有力，浑身瘫软地昏死畴昔，停止挣扎。
我膝行几步，又伏下身去。
我伏身谢恩：“阿草服膺陛下教诲。”
跪在我身边挤压我肚子的人低声喝斥：“快，把她翻过来头朝下。”
女皇陛下道：“只要你有一片忠心，即便才气不敷，朕也不会见怪你。”她展开微闭的眼睛，目光像闪电一样劈向我。她向我招手道：“你且过来些。”
酬谢？我身无长物，拿甚么来酬谢这些帮我的人？“帮我的人”，我的脑海里俄然闪现静慈徒弟，慧明徒弟和慧聪徒弟的身影――是啊，我如何把她们忘了？欠她们的，我还没还，如何能说走就走？
阿忠侍卫一字一顿地说：“何氏女田田离京前发誓尽忠神皇，此身已不自属，不得违背。”
阿忠侍卫道：“阿草，你此身已属陛下！”
传闻，先皇甚么都不缺，就缺力量。
他乃至膜拜她。
悠兰脸拉得跟丝瓜似的，敏捷地行动着，不声不响。但是她的沉默比春雨的唠叨还令我感到压力。
我自宫女递过来的托盘里拿起那张纸片当真地读着，立即再次伏下身去伸谢：“阿草伸谢陛下犒赏，愿我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为朕效力，不委曲你，不亏负你吧？”女皇陛下的声音里，严肃减去几分，柔嫩增加几分。
正因为张大娘对我仁至义尽，我又怎能给疏忽她的顾忌，硬要给她那仁慈的心上添堵？
阿忠侍卫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向病笃挣扎的小狗，充满了怜悯。他反问：“为甚么要做傻事？”
阿忠侍卫一把夹起我，像一只老鹰叼着小鸡，大跨步地将我送回我们的卧舱，放在地板上，又号令一起小跑追过来的悠兰和春雨：“给她先换个衣服。我去叮咛他们烧些热水，煮点姜汤，给她发发汗暖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