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正在宫中用饭的时候,接到女皇陛下的口谕,令我随扈前去西苑陪陛下看球。送走传旨的内官,悠兰和春雨拍掌喝彩:“啊呀,我们百草居的好日子要来了!”

我特地看向寿春王。那是一个白净文气的少年,一团的和蔼和沉默。比拟于兄长,临淄王更显得虎头虎脑,咄咄逼人。他们兄弟站在一起,刚好配上四个字――文功武略。

对于女皇陛下的调侃,她的侍女们仿佛已经风俗了,都掩袖转头窃窃而笑。

令媛公主在中间凑趣道:“她的身量比承平小时候要小些。”

令媛公主凑上来小声说:“皇上,你不感觉临淄王这身打扮,倒跟皇上当年很像么?你看看他,再看看承平。”

女皇陛下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场上都穿戴球衣,戴着球帽,看不出男女,倒真有些类似。这侄儿像姑妈也普通。”

女皇陛下带的一队穿红,皇嗣带的一队穿蓝,球打到最后,变成阿忠侍卫和临淄王的角力。

上官大人以团扇遮眼,严峻地盯着奔驰的骏马,宫女内官们不时地群情纷繁:“有些日子不见,你看临淄王还蛮有长进的。“

我赶紧跪下谢恩:“阿草伸谢公主犒赏。”

大唐建国以来,贵族之间最遍及风行的活动是马球活动,可谓国技。这约莫跟唐朝顿时得天下,上自皇室,下子朝臣尚武善骑有关。马球的发源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发源于波斯,由波斯向东西两边传播,向东一方,经西域传到吐蕃和中原;另一种传说是马球发源于吐蕃,向西经波斯传入西亚及欧洲,向北传入西域,向东传入中原。

球场自有裁判,哨声一响,两队驱马开动,对着那漆了红漆的雕花空心球你争我抢。瞬时候,场上马蹄声声,响声雷动。

承平公主笑道:“这衣服白放着也是放着,给她倒派上用处了。他日再让悠兰去那边宫里挑一挑,选几件吧。”

阿忠侍卫看我一眼,点头答允:“鄙人记得。”

令媛公主想了想,低眉扎眼地苦笑道:“皇上,此人现在是皇上的人,皇上要他生,他便生,皇上要他死,他便该死,哪有臣妾说话的份儿?”

悠兰耸耸肩:“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衣服。当时公主和皇上赏下来的常服很多,骑马装就这么一套。”

也只要在这个时候,令媛公主能够趁热打铁地调侃女皇陛下是“老太婆”,而女皇陛下也不觉得忤。

“皇上万岁”的声音没有了,变成了“阿忠,阿忠”的尖叫声。

女皇陛下的犒赏,代价多少是其次,这是高贵的名誉。并且当时而言,和田玉和御苑的御马,都是金不换的宝贝。

上官大人早就迎上去将女皇陛下扶回专座坐下,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奉上,笑道:“皇上,您英勇不减当年!臣如果输了,皇上可别见怪呀。”

脚上再套上那双富丽丽的皮靴子,看得春雨眼睛都直了。

女皇陛下无疑是爱好临淄王的。她瞥见那小子一副冒死三郎的架式,打心眼里涌出无穷的爱好。越是爱好,她越是想看看这小子潜力有多大,因而暗中使眼色给阿忠侍卫,让他紧盯临淄王。

女皇陛下呵呵笑道:“可不是。刚才那几声皇上皇上的,不过是对付罢了,这阿忠阿忠的,才是发自内心呢。”接着她转头问身边的几个侍女,“你们说是不是啊?”

临淄王眸子一亮,从速磕下头去:“孙儿谢皇祖母犒赏,愿皇祖母万岁千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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