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皱眉道:“孟首坐遇害之事我们天然要查个明白,却也不能只顾着这一件事情。依本座之见,我们能够从其他的案子动手,先做成几件事情来奋发一下士气。”
詹鲲目中忽地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鼓掌拥戴道:“首坐所言极是,怎的属劣等事前竟未想到这个事理。说到案子,眼下倒是恰好有一桩。”
詹鲲道:“不久前金华县忽地生出一场瘟疫,抱病之人甚多。据本司眼线报上来的动静,这场瘟疫来得非常蹊跷,竟不似是天灾而像是天灾。”
“瘟疫?”李公甫问道,“可有更详细的动静?”
詹鲲苦笑答道:“启禀首坐,自前任孟首坐罹难以后,因迟迟未能查明凶手,大师的表情都有些降落。”
两个道童说罢,回身向羽士躬身叨教:“仙师,是否能够发放灵丹了?”
李公甫将上面世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悄悄咳嗽一声道:“詹执事与三位二级执事留下,余者各归其位罢!”
蓦地间,街头不知何人扯开嗓子号令了一声。
“诸位免礼。”李公甫浅笑摆手,随即又道道,“本座初临金华,凡事还要仰仗诸位同心合力,如此方可使我金华府分司走出目前的窘境。”
詹鲲与那三名二级执事一起躬身领命。
进了城门,公然看到很多人面色灰败脚步踏实,似是身染大病的模样。
这时跑来的患者已经在那羽士身前挨挨擦擦地跪了一地,一边哀告一边叩首不止。
“活神仙?万灵丹?”
“活神仙又发‘万灵丹’了!”
李公甫一向站在远处看着此事的全部过程,望着那被世人顶礼膜拜的羽士,在心中感慨道:“人说‘千里有缘来相会’,谁道是千里有怨亦能相逢。想不到白素贞随许仙来了金华县,竟仍然赶上这夙敌!”
两人也加快脚步,跟着人群来到街道的另一头。这里有一间不大的地盘祠,在祠庙门口摆了一张长长的香案,案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个个青瓷药瓶。
在香案的火线摆了一张蒲团,一个身穿鹅黄道袍、五短身材、凸目阔口的中年羽士稳如泰山般盘膝而坐,双目微阖似在凝气养神。
接下来李公甫又与先前代理金华府分司事件的詹鲲做了一番交代,这些事件非常烦琐,直到日暮时分才全数理清。
这时那羽士忽地展开眼睛站起家来,一言不发地回了身后的地盘祠中。
在羽士的身后,又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小道童,一捧木剑一捧浮尘寂然侍立。
李公甫道:“甚么事?”
詹鲲点头道:“临时还没有,不过金华县新上任的县令许大人仿佛也在调查此事,他那边或许已经有了些线索。”
那些患者立时一起噤声。
世人如梦初醒,仓猝向上拱手躬身,齐声道:“属劣等见过首坐大人。”
李公甫心中一动,对身后的阿二道:“我们跟畴昔看一看。”
闻得此言,那些一级执事及未入流的黑衣执事再次见礼后退了出去。
一个道童便向世人道:“请大师顺次上钱来支付灵丹,牢记不成拥堵争抢!”
听到这一声喊,那些得病的人们顿时来了精力,争相恐后地向着街道的另一头疾走而去。
道童道:“克日有瘟疫扰乱金华县,这本是上天降下的灾劫,也是诸位射中该有的一难。但是我仙师既为削发之人,便把稳怀慈悲,故此不吝行逆天之时,将本命元气凝练成这‘万灵丹’,以消弭诸位身上的疫病。”
世人见这位首坐大人不但手腕高强,更似是久混宦海的老油条,几句话说得四平八稳,官样文章实足,绝对是个不好乱来的人物,顿时便有很多人将本来的谨慎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