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两人虽很有些一见钟情的架式,但毕竟未捅破那张窗户纸。在这一阶段的男女最易得得患失,以是许仙明显对白素贞生出情素,但传闻对方是为报恩而来,或是出于自负,或是替对方考虑,才会亮出高姿势说出这番看似漂亮的话来。
李公甫先拍了拍老婆紧紧抓着本技艺臂的素手,转头向许仙笑道:“汉文,你和白女人才熟谙了几个时候,怎的眼中便只要她一人?作姐夫的一样和人大战了一场,怎不见你来问候一声?”
在本来的轨迹当中,许白二人是共同经历了很多磨难、相互情根深种以后,白素贞才向许仙开诚布公坦明出身。当时的许仙听了,只会打动和更加顾恤白素贞。
白素贞浅笑道:“多谢李夫人,素贞正要叨扰。”
白素贞身边的小青则是一脸怒容,两只粉拳已经紧紧捏了起来。
现在那场由白素贞施法唤来的风雨早已停歇,但天气不早,游湖的人们也都纷繁回转。
然后两人各施手腕放出先前对敌时收起的船只,将两条船并排泊在湖面上,同时点窜了两个船家的相干影象。刚好现在湖上并无过往的船只,白素贞又趁便撤了障眼法。
看诸事已定,他将那颗“青蜃灵珠”举起一晃,全部空间化作片片青光破裂消逝,三人仍在西湖之上,各自施法踏波而立。
李公甫收了灵珠笑道:“白女人,我们都将各自所乘坐的船只放出来,只是要记得施法在那船家的影象中做些手脚,让他们健忘方才看到的东西。”
“公然如此,怪不得小青女人会和她在一起,本来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许娇容明显已经有了心机筹办,倒也没有大惊小怪,随即却又问出一个令李公甫几乎一头栽倒的题目,“公甫你也是修行之人,是否晓得汉文与白女人将来的孩子是人、是蛇还是半人半蛇?”
不过许娇容问的是李公甫,许仙问的倒是白素贞。
想明白这一节后,李公甫不由得哭笑不得,暗叹道:“矫情是病,得治啊!”
“姐姐!”她的话尚未说完,许仙却忽地站起家来打断,然后回身来到白素贞面前,拱手一揖淡淡隧道,“白女人,宿世之事许仙已经忘怀,但方才你倒是真逼真切地从那蛟精部下救了许仙一命。纵使你所言为真,宿世的拯救之恩当代也算报了。许仙一介凡夫俗子,不敢迟误白女人的清修,只能日日为女人祈福,祝贺女人早日得证大道。”
这时那两个船家都带着些茫然的神采扣问世人是否能够开船了,对于方才的事情他们已经没有了涓滴印象。
白素贞含笑点头。
李公甫也没想到许仙会说出这番话来,但转念之间,便明白了此中的启事。
看到白素贞在听了许仙的这番话后非常难堪,许娇容又急又恼。
“汉文你胡说甚么?”
许娇容和许仙现身出来以后,第一句话便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没事吧?”
李公甫天然同意开船,开船之前许娇容却撇下了李公甫去了许仙那艘船上。
两艘划子一前一后将世人送到钱塘县外,李公甫结算了船钱,便引着一行人回到家中。
李公甫倒也没有坦白,言简意赅隧道:“此女本是一条在青城山中修行一千七百余年的白蛇。”
她熟谙小青,看到小青这个脾气倔强火爆的丫头对白素贞昂首帖耳,便猜到白素贞的出身来源非同普通。不过她跟着李公甫日久,耳濡目染之下见地天然非同凡俗,倒也没有胡乱猜忌,言谈举止非常风雅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