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用两根手指拈着青玉瓶的塞子向外拔出。那塞子上面却连着一根不敷一寸长的微型玉杵,玉杵下端沾着一层半透明的胶状物质,披收回阵阵沁民气脾地暗香。
好不轻易游到了水府的避水结界内里,这大蛇却不断留,一头扎在那层透明的避水光幕上钻了出来,而后将身一摇化作一个锦袍青年落在海底,恰是日前与李公甫一战间断尾遁走的海公子。现在他的形象非常惨痛,脸白唇青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一条右腿更是齐膝而止,膝盖以下的裤管里空空荡荡。
对于海公子食人之事,三太子倒并未放在身上,等传闻“天刑司”插手,神采却有些变了,迟疑半晌方道:“丽儿,若只是去杀那几个小辈倒不是难事,只怕会惹出他们背后的人物。当时,纵使我为东海龙君嫡子,也有些大大的不稳便。”
海公子咬牙切齿隧道:“正要向阿姐诉说此事,并请阿姐助小弟报这大仇!”
这一天,一条体长十丈的青环大蛇扭动着身躯从海上潜了下来。这条大蛇的尾巴少了一截,这使得它在游动时显得很有些别扭和吃力。
海公子没好气地喝道:“费甚么话,上来一个扶我一把,另一个速去找我姐姐报信!”
“丽儿不必多礼。”那三太子先含笑挽起妇人,而后对海公子道,“阿弟缘何至此耶?看你面相,却似有些伤患呢!”
她行动极其轻柔地将玉杵末端的胶状物质在海蛇尾部的断口处涂抹了一层。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头生双角的红袍青年大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海公子目光闪动一下,忽地开口道:“三太子,若那几个小辈来到东海之上,你是否能够令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永久消逝?”
海公子摇身一变,又变成青环海蛇的秘闻,却只要手指粗细,二尺是非。
海公子右手拄着不知从那里变出来一根木杖,一瘸一拐地向着那水府的大门走去。
“奴婢服从!”跟从妇人的两个螺壳侍女承诺一声,一起上前替代了虾兵,扶着海公子向里走去。
海公子苦笑道:“阿姐先不要问这些,姐夫送你的‘天香续断胶’是否还在,先将小弟的伤治好再说其他。”
两个虾兵仓猝上来一个,谨慎翼翼地在一旁搀扶着海公子持续向里走,另一个则回身向着府中疾走而去。
说罢命一名螺壳侍女取来信香一支,引燃了插在香炉以内,对着香火冷静祷祝一番。
妇人觉悟道:“是该先治伤。珠儿、玉儿,你们快来换下阿谁笨拙的东西,将舅爷扶进房去!”
姐弟二人仓猝起家相迎,在青年面前下拜见礼,口称:“恭迎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