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廷走到近前,将手中之人用力摔在地上,有些对劲地笑道:“这厮便是匪首浪里飞,方才两军方才接战,他便带着几个亲信向海边的匪船逃脱,却恰好被愚兄看到,是以杀透敌阵赶上前去将他活捉了返来。他既是海寇首级,对那海公子应当有所体味。我们看是否能够问出那海公子的巢穴地点,然后一起去将他老窝抄了来个斩草除根!”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回声笑道:“都尉大人公然神机奇谋,庆功美酒来也!”
浪里飞苦着脸道:“除此以外,小人实在想不到能够撤除那海公子的体例了。现在这妖怪已经逃逸,只恐今后还会到小人的岛上食人。现在小人的岛上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便是想逃也无能为力。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敷以赎过往之罪,只求诸位大人能给小人一个机遇,带路去那妖怪的老巢。等除了那妖怪,小人甘心领死!”
浪里飞连连叩首道:“小人倒是一番诚意。实不相瞒,当初小人在海上偶遇那海公子,本将他当作神仙高人,以是决计巴结凑趣,更巴巴地将他请回我岛上做客。岂知这一来竟是引狼入室!
陈蒙走到近前,先看了看地上的一具五彩蛇尸和一截青环蛇尾,咋舌道:“本来那海公子当真是妖怪,连他身边的女子也是。李兄弟不消高抬老夫,如果没有你们帮手,老夫与部下这些儿郎杀人是里手熟行,却没有这等降妖伏魔的手腕,只怕此战还要重蹈复辙。”
世人纷繁转头望去,却见陈蒙麾下一名校尉引着一人走了过来。在两人身后,有二十余名青壮男人挑了担子亦步亦趋跟从,每副担子的两端都各系着一个大号的酒坛。
李公甫皱眉问道:“那海公子明显是你的强援,你为何反情愿帮我们撤除他?是否想借机玩弄甚么狡计以求脱身!”
说话间,他见李公甫神采间有些愁闷的模样,便问道:“此战我们已经取胜,为何李兄弟似仍有苦衷?”
疆场垂垂沉寂下来,浑身浴血乃至斑白长须也被血水染成红色的陈蒙上马向李公甫走来,这位老将军行走时透出些怠倦之意,看来在刚才那一场大战中破钞了很多精力。不过他的精力却格外的畅旺与昂扬,隔着老远便大笑道:“李兄弟,此次老夫能够大胜海寇,倒是全仰仗你们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