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也起家笑道:“相互相互,贫僧的收成一样庞大。”
他这番话并无子虚,却只是全数究竟中的一小部分,听起来倒也合情公道,李公甫和白素贞都啧啧称奇。
说罢也将本身冲破时的感悟为李公甫和十方讲解报告一遍。她的感悟虽不及十方异化了很多黑货那般博识通俗,却胜在一个“纯”字。不管是身负“天狱”的李公甫还是已觉醒宿世影象的十方,都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收成。
将两人让进一间常日待客用的禅堂后,十方告罪一声出去,未几时由里到外都换上了一身僧衣,又亲身捧了一壶茶出去,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十方合十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段夙怨,只怕还要师父与许夫人你们本身来解开。”
十方持续道:“本来这玉蝉当中埋没着佛门‘金刚琉璃法体’的法门,贫僧参悟此法有感,才幸运结成舍利并度过三重劫数。”
大凡修行之士,在冲破境地的一顷刻,表情灵觉都会变得极其灵敏,最易捕获到六合之间无处不在却又漂渺难寻的玄机妙理。
对于拱手让给十方的机遇,李公甫倒也没有如何恋慕妒忌恨。现在他修行来自“天狱”的“刑天诀”日久,又是眼界大开见地博识,已经深深熟谙这门功法的高深莫测。固然十方在渡劫之时揭示出的“金刚琉璃法体”奥妙,但他自认所修“刑天诀”也不会减色于他。
话已说到这境地,十方也只要苦笑无语了。
对于每一个冲破了境地的修行者而言,除了境地气力的晋升,这些感悟一样是最丰富的一笔收成,若非嫡亲至厚之人,等闲不肯与人分享。现在十方主动提出情愿将这些感悟拿出来交换,两人自是求之不得。
白素贞神采一黯:“本来禅师亦知当年之事。当初我因放不下旧怨而携怒抨击令师,却不自发地在旧怨之上又添新仇。现在深思,实是悔不当初。”
十方请李公甫和白素贞一起往兰若寺中略坐。
盖因李公甫讲的虽是制符炼器之道,却并不触及详细的符箓与法器的炼制之法,而是如何将六合万物生克窜改之理融入符箓法器的底子事理。这些事理不但使两人对制符炼器有了更深一层的熟谙,模糊地另有触类旁通之效,使他们对六合之理也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
白素贞则有些忸捏隧道:“提及来还是我占了最大的便宜。非论是十方禅师还是姐夫,你们所讲内容的代价都远胜于我。”
当下三人便在这禅堂以内畅谈了一番。先是十方将本身在冲破境地时的重重感悟娓娓道来。
十方浅笑道:“有劳许夫人问候,家师统统都好。若说有甚么不顺心的,恐怕便是与许夫人一样为当年的一桩旧事所困,而不得进窥元神大道。”
十方亲身将两人送出寺院。
李公甫和白素贞定睛望去,见桌案上放着的恰是白天在“藏禅塔”中寻到的那枚玉蝉。
一旁的李公甫则笑道:“弟妹也不必过于担忧,放着禅师与我在此,决不能让你与那位法海大师打生打死。不管想个甚么体例,总要化解了你们这段过节。”
李公甫笑道:“人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而我们与禅师才别离了几个时候,却已经要对禅师刮目相看了。”
临别之际,白素贞终究问出盘桓心底好久的一个题目:“十方禅师,令师现在安好?”
好半晌后,十方终究停了下来,李公甫和白素贞却还沉浸在他所报告的各种妙理玄机当中,很久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