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松面色又丢脸了一些,摆手道:“我儿再去取那曜日双锤来。”
李公甫见他神采恍忽,蓦地开口喝道:“兄弟,你那老朋友便在井中,还不速去!”
当下世人一起出了花厅,由皇甫松领着到了后花圃中。
他有些绝望地放手任凭长枪弹直,摇点头将长枪交还,转头对李公甫道:“大哥,这枪比小弟先前用的那根棍棒还轻很多,实在有些不顺手。”
见父亲如此恭敬,身后的皇甫纯良大为惊诧,心道对方身边固然有几个不得了的人物,本身却不过是一介凡人,父亲何故如此屈己下人?
李公甫道:“正要叨扰。”
他单手抓住枪尾将长枪端平,手腕悄悄一震,那长枪顿时突突地乱颤如同灵蛇。而后另一只手抓住枪杆向前一捋,竟然将这杆长枪弯得首尾相连变成一个,不甚法则的圆圈。
李公甫转望向皇甫松笑而不语。
进了府门以后,许娇容等人都吃了一惊,却看这宅院哪另有在内里看到的萧瑟破败?一起行来,但见亭台楼榭俱都装潢一新,间或装点以花树池石,到处可见高雅之意。
过未几时,世人便见那两扇大门一起向内翻开,一个年在五旬高低的老者抢先,皇甫纯良掉队一步随行,两人一起迎出门来。
这番话说得固然委宛,但话中的凌迫之意任谁也听得出。
“李先生,你……”皇甫纯良面上现出怒容,当时便要开口抗辩。
皇甫松向石天拱手道:“石公子,且来试一试此枪如何?”
李公甫面上笑容更盛,点头道:“老丈做事好不实诚,你那后园的水井中明显另有一件兵器,为何不一并取来给我兄弟试用?”
李公甫起家问道:“老丈此言当真?”
此言一出,不但是皇甫松父子,便是许娇容等人也是大为惊诧,不知他为何俄然改了心性,竟然做出这等登门讹诈的事情。
皇甫纯良气哼哼地带着两个仆妇下去,未几时带着四个仆妇上来,每两个仆妇合力抬着一柄金锤。那金锤的锤头都有二尺余直径,形状浑圆如球,大要金光粲然,锤体则模糊透出一股炽热之气。
石天、小倩和阿二自不必说,便是许娇容现在也已猜到这户人家颇不平常,方才本身所见的应当是用把戏变幻出来的气象。
石天拿眼去望李公甫,见李公甫浅笑摆手,只得走山前去,顺手将那杆长枪悄悄提起。
皇甫松道:“小老儿毫不食言。只是那物挪动不得,还要劳烦诸位亲身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