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风那里容他分开,上前一把扯住,故作愤怒道:“古某是诚恳留客,孔公子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莫非看不起古某?”
古长风假作嗔色道:“老弟说的那里话来?若你过门而不入,愚兄倒是要思疑你是否已不将我这浑身铜臭的商贾当作朋友了!”
古长风离座上前几步,也伸双手将那布包接过,随后交给一旁的古诚,向着那孔雪笠笑道:“有劳孔公子,本日古某设席接待一名故交。既然公子赶上,不若一同退席吃几杯酒如何?”
此人到了厅上,向上走了几步,对着古长风拱手道:“晚生孔雪笠见过陈腐爷。日前陈腐爷要的《金刚经》晚生已经誊写结束,本日特来奉上。”
正说到兴趣昂扬之时,门外有古长风的亲信部下古诚迩来禀报导:“启禀老爷,今有在菩陀寺借居的孔公子来送他手抄的《金刚经》。”
李公甫点头道:“照古兄所言,这位孔公子倒称得上一名君子。”
得知李长老此番是来看望故交庞廷,世人免不得向庞廷投来又羡又妒的目光,都感受有如此强力人物作为背景,而庞廷本人又不乏真才实学,前程自是不成限量。
两人说了这几句话,便看到古诚引着一名青年公子走了出去。
传闻是新晋的第八位金丹长老驾临,台州府分司自首坐以下的诸人自是全伙殷勤出迎,庞廷鲜明亦在其列,看装束鲜明已晋升为二级执事,算是台州府分司的高层之一。
未几时,那两扇非常气度的大门向内敞开,风采还是的古长风大步流星地迎了出来。他一眼看到在台阶下含笑望来的李公甫,当即大笑着快步走下台阶,拱手道:“当真是稀客。一别经年,李老弟一贯可好?”
两人一起大笑,随后李公甫又唤许娇容等人上前来见礼。
古诚承诺一声回身出去。
两人各自陈述了别后的经历。相对于李公甫这几年的惊险跌宕,庞廷的糊口便显得稍稍平平了一些。其间固然也履行过多次任务,但天刑司捕杀妖魔想来是谋定而后动,似李公甫那般多次犯险的景象少之又少。依托精密的打算与紧密的共同,庞廷每次任务都是有惊无险。
李公甫与石天、庞廷都举目打量来人,见此人有二十来岁年纪,衣衫略显褴褛,面庞刚正,双目有神。
酒菜之上,李公甫与古长风提及当年出海经历的各种惊险古怪之事,俱都唏嘘不已。
古长风见李公甫携着家眷来访,那自是不与本身见外的意义,当时愈发的欢畅,一面向家中让客,一面急唤家人去请本身的夫人来接待许娇容。
李公甫笑道:“古兄说的该是内里的那位孔公子罢?却不知此人有何特异之处而得古兄如此看重?”
两人离了台州府分司,李公甫先带庞廷来见许娇容等人。相互见礼酬酢已毕,一行人便同往古长风居住的露台县赶去。
古长风对李公甫道:“老弟本日来得倒是正巧,愚兄为你引见一名朋友。”
到了厅上,古长风的夫人也迎了出来,与李公甫等人见礼以后,请了许娇容和小倩到后宅自行接待。古长风则叮咛筹办酒宴接待李公甫、石天与庞廷。至于猪婆龙阿二,因为是下人的身份,被古长风安排到旁处接待。
他筹算先去台州府分司,那处地点不便携家带口,便先将许娇容等人择地安设了,而后单独去了。
李公甫在路上稍稍用了些许手腕,斯须之间便已到了露台。
古长风双眼一亮,笑道:“你去请孔公子出去,并说我因在陪客,以是不能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