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栖白沉默半晌,极小声地说道:“我情愿舍命陪君子。”
几名梢公已上跳上划子,齐刷刷地看着柳栖白,专等着他下来。
而新的天下在她面前缓缓铺陈。
桐月站在船面上,迎着敞亮的阳光,吹拂着海风。
又过了好久,柳栖白的声音像从天涯飘来似的虚无而又缥缈:“大抵因为此,我一向感觉我没有爱人的才气。”
这句话如同高山一声惊雷,把桐月震得浑身发颤。柳栖白的神采刷地一下变白,嘴唇紧紧闭着,眼中透暴露深沉的讨厌和痛苦。
他们在海上飞行了数月,有一天,爬上桅杆上乘凉的荷月欣喜地对着大伙叫道:“快看快看,那是陆地。”
端月走过来拉过两个孩子,看着江星月说道:“现在只等婆婆到了。”
梅月站在桐月身边,问道:“如果个荒岛,我们是不是还得种田啊?”
柳栖白像是没闻声她的话似,仍然立着不动,望着远方浩淼的水面,那无边无尽的大海,海的绝顶是天。
说到这个,江星月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