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肉包是奶名啊,李明中是大名,不一样。”
李老太立马把明东的手拍了下去,在蓁蓁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揉了揉:“我们蓁蓁还小呢,就是如许胖胖乎乎的才都雅,一瞧着就有福分。你别光说我们蓁蓁胖,你瞅你家肉包,这才半个多月大,那脸上的肉也很多。”
“木文,是我的木文。”李老太下了炕,颤颤巍巍地畴昔,一把就抱住了李木文的腰,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娘还觉得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当初你才二十岁就跟着军队去打日本鬼子,一走二十多来年啊,好不轻易日本鬼子打跑了,百姓党也打跑了,你又跟着军队到了福建,我前几天做梦梦见你,醒来还想着也不知死之前能不能见你一面。”
明北看了看本身的手,又是土豆又是大酱的,嘲笑着藏到身后,蓁蓁倒是不嫌明北脏,凑了过来把本身小碗递过来请明北吃松子:“四哥,你说炖啥肉啊?”
加了些酱油炒出色彩,王素芬把锅盖盖上,转头瞅着两个馋儿子:“这离过年另有一个多月,如果这一顿都吃了,下次吃肉可就得杀年猪的时候了。”
想想儿子的大胖饼脸,明东有些愁闷:“还不是蓁蓁给起的名字,肉包肉包,越长越像肉包。”
李明东:“……”
李明东瞅了一眼睡的直流流哈喇子的李明中,有些迷惑:“莫非它另有奶名?没听你叫过呀。”
“那不成老妖精了。”李老太乐了,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一低头看着蓁蓁站在本身中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顿时吓坏了:“你这孩子咋哭了呢,这是你大爷。”
明南一听红烧肉也来了精力,往前两步也蹲了出来:“妈,把这个月领的肉都炖了吧,咱蒸点大米饭,把炖肉往上一浇老香了。”明北听着吞了吞口水,蹲在中间连连点头,一脸等候地看着王素芬。
给孩子换好尿布放在油布上头,明东端着盆到灶间从锅里舀出来一勺热水倒盆里,再兑上些凉水, 把一上午换下来的尿裤洗洁净晾到隔壁空着的西屋。
“可拉倒吧。”明东听了噗嗤直乐:“就你这肚子不闻味都能吃一盆土豆,如果围着肉味,指不定得吃一地窖。”
明东在火墙上钉了两个钉子,挂上一条麻绳, 洗洁净的尿布往绳索上一搭贴着火墙一烤,一个来小时就干的透透的。离着山近便, 家里烧了前后两个屋子也不消担忧烧火缺柴火的事, 李老太打春季起就叫明西领着明南明北往家拖返来不知多少柴火, 高高堆了两个柴火垛,充足用一整夏季的。
李木文摘下帽子,暴露一脑袋半白的头发,模样倒是有和李木武有些类似,只是瞧着更老成些。
内里正鄙人着鹅毛大雪,明东穿上皮袄戴上棉帽子一起小跑到了前院,一开门就闻着灶房里传来让人垂涎欲滴的鸡汤浓香,明西、明南、明北三个在灶房门口蹲了一排,一人拿着一个烤土豆在啃。
王素芬翻开锅盖拿筷子戳了两下,急仓促回了一句:“再等会吧,这老母鸡肉老,炖的不太烂乎,我刚才又加了把柴火,再炖一会。你如果没事前去东屋和你奶说话去,等好了我叫你。”明东承诺了一声,放下帘子回身走了。
蓁蓁从炕上的盆里摸起个冻梨咬了一口,又酸又甜又凉的口感刺激的她直眯眼睛:“我感觉肉包比红中好听多了,当时候就是我小,要不然指定不能让李明中叫阿谁奶名。”
王素芬头也没回,顺手又把切的白菜倒到锅里:“一人一片解解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