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话，惹得食堂儒生皆是大笑，充满欢愉的氛围。
沈青裙嘻笑道：“那是诗魔白居易做的，我晓得呢！”
沈青裙嘻嘻笑道：“道家的到蒿山礼佛，倒真是怪事。”常澈回道：“佛既道、道既佛，统统都是‘道’，我既非道、亦非佛；既是道、又是佛。生养六合、运转日月、长养万物都是‘道’。”
“嗡嗡嗡。”
常澈蹲到她面前，将幽蓝的花苞放到嘴里嚼烂，捉着她嫩白的脚丫，替他涂抹着草药。“唉哟，真痛，都是你做的孽，你需背我到山颠呢！”
晁修齐辑礼笑道：“诸位教诲的是，我自改过不吝，从善如流。”沈青裙想起常澈经验她的话，装腔作势地笑道：“过则勿惮改，过而不改，是谓过矣！既是初犯，便不再究查，只需用心改之。”
青裙挠着痒儿，催促道：“小和尚，磨磨唧唧的，你讲啊。”小和尚自包裹内取出一瓶，递给青裙道：“女施主，这是徒弟炼制的丹药，能止痒消肿。”她接过丹药，眼眶内有泪花打着转，看着黑黝黝的丛林，想道：“路过的小和尚都能善待我，臭蛋，好人，你死掉好啦！”
沈青裙嫩白的面庞挂满泪珠，一颗颗莹澈似珍珠，她牵着谢梵境，想着刚学的诗，唱道：“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转头。”唱完已然泪流满面，不忍再看谢梵境，扑到常澈怀内哭哭啼啼、喘气不止。
面前老儒是晁修齐，秋郦书院的一名西席，有法象境初期的修为，一股浩然正气自他体内卷出，那股魔气刹时崩溃。
小和尚道：“你哄人，我不给你讲。”青裙嬉笑道：“僧家不打诳语，我都没打花草，你徒弟骗我呢！”老衲人道：“为师既承诺小施主，怎能食言呢。”沈青裙瞧小和尚神采乌青，拗犟得不开口，笑道：“真是犟秃驴，我承诺你呢！不哄人。”
常澈看她想安息，站到原地等她。
常澈擦着泪花，流着泪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纵是恩爱如伉俪，总得一人先走，可贵毕生相守！爱分袂，拜别爱，心内断绝，窈窈冥冥，更无相见期。”
小和尚将书笈、包裹都卸掉，老衲人自书笈内取出一卷‘心经’，小和尚自包裹内取出馒头，自家吃，也分给徒弟、青裙吃。青裙邀他同坐，小和尚面庞微红，摇着头到一青石前，瞧青石间有一蚂蚁，使蚂蚁爬掌心，移到空中遣走。
沈青裙道：“西席，你教给我们三字经有句话，‘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意义是仅给后代吃穿，没有好好教诲，既是父母的错；只是教诲，不严格要求便是做教员的怠惰，你需求检验呢！”
众儒瞧悦卿将巫风州比方‘厕所顽石’，或笑、或恼、或觉风趣。常澈道：“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凡国教儒生都晓得，指的是‘主观臆断’、‘绝对必定’、‘刚强已见’、‘自发得是’，巫风州都有犯。”
小和尚持续道：“我们曾到九华山、五台山、峨眉山，它们是地藏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的道场，我和徒弟遇庙参庙、遇佛拜佛，偶尔路过贵地，遂到庙内拜佛。”
……
两三尖嘴蚊自野花杂草间飞出，趁着沈青裙同常澈拌嘴，戳嘴狠狠叮她脚背，她瞧脚背红肿，抓着尖嘴蚊，一边揪着它的翅膀，一边愤怒地骂道：“死掉算啦，给我死掉算啦。”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知名，万物之始也；驰名，万物之母也，谁情愿管它道不道、名不名的，人家的腿儿痛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