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仓猝眨掉了眼里的泪水,清楚地看到他棱角清楚、漂亮的脸,而后悄悄摇了点头。
她却没有感到刚才那般袭满满身的可骇,而是悄悄地、悄悄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绑匪不知是早有设法,还是就真对他恨到了骨子里,脱口便是:“你别觉得我不晓得,那场爆炸底子没有炸死我统统弟兄!是你,陆仰止!是你命令让那些人将他们活活埋进土里堵塞而亡!这笔账,现在我就好好跟你算一算!”
终究,男人似有所感到,在握紧刀柄的顷刻,一个通俗的眼神淡淡朝她扫来。
脚下裹挟着阴沉之气,跟着他的踏入,全部房间都被迫置身于风暴中心,随时有被卷碎的伤害。
她的语气连波澜都没有,就是这么简简朴单的,却让人无端感受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冷傲与轻浮,“就这么小,被它捅两下,还不如被刀子捅。”
唐言蹊也不转动,只道:“看来明天我是说甚么都没用了。”
女人被捆在床上,衣衫不整,手腕处绳索摩擦出来的血痕清楚可见,不难设想她是如何挣扎过。
真是活腻歪了才会把主张打到陆仰止的女儿身上。
他就是绑架陆相思、诡计殛毙庄清时的绑匪之一,怕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他也不明白陆总要去干甚么,只是模糊能感遭到男人矗立的背影表面中披发着极度冷厉沉鹜的气味,让民气底里都在颤抖。
宋井在他身后,好几次累得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唐言蹊展开眼,那刀锋公然已经从她的脖颈处移向了她的手指。
……
唐言蹊如何躲都躲不过,又被他扇了一掌,端倪间阴鸷之色很深,“你给我诚恳点!”
“你这臭娘们都没死,我当然不能死。”他阴恻恻地笑着,每个字都仿佛咬在唐言蹊的喉咙上,“我们打算了好几年的事情被你一小我搅合了。你说,我得如何好好感激你?”
那一眼,却像是刹时引爆了陆仰止的胸腔里的甚么东西。
“现在死还是一会儿死有辨别吗?”唐言蹊分毫不受他威胁,笑得冷酷,亦是无所谓。而后垂下视线,温凉淡静地阐述,“哦,有,一会儿死的话,还要受你这个牲口一番欺侮,不如现在就死。”
但是越气,眼泪就掉得越凶。
唐言蹊神采快速白了,一丝薄怒从庞大的惊骇中油但是生,“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楼梯间里,男人快速往楼上走,连电梯都来不及等。
边说边嘲弄地望着那人刚解开的皮带下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裤子,“你这就算是硬起来了?”
“那你杀了我呀。”唐言蹊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他,“不敢吗?舍不得你没做完的销魂梦吗?”
话还没说完,那门“嘭”地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说完,他拿掉了女人嘴里的枕套。
“你个贱人,还敢嘴硬。”绑匪将她按在床上,以刀尖抵着她的脖子,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老天爷留我一条命,就是叫我来找你报仇的,不然我地府之下都对不起枉死的弟兄!”
你看我啊,陆仰止……
绑匪当机立断,用刀子戳着唐言蹊的脖子,“奉告门外的人,你没事,让他分开。”
屋里的男人解皮带的行动一顿,眯着眼睛望向被踹得有些变形的门。
床边一个瘸腿的男人正用刀子指着她的脖子,拐杖倔强地分开了她那双线条美好纤细的腿,让这一幕显得既色情又残暴。
绑匪有一秒钟被他的冷峻震慑,随即嘲笑,“陆总不愧是当带领当惯了的人,说话向来颐指气使。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先看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你女人的命在我手上!你再敢跟我猖獗一句,我就剁她一根手指头扔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