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秦叔尽可道来。”安永淳有些不测,常日里他不睬店铺之事,秦宜如果有事,都是安文光直接禀报。不过秦宜说的也是,安文光病中不能视事,全部安家也只剩下安永淳这一个当家人,不问他又能问谁?
义鑫升位于府前街的中心偏东的位置,向西走二十余布,便是宁乡县衙之地点。街道两旁,招牌,幌子,密密匝匝;各路小商小贩,叫声嚷嚷,中间行人来往如织,好不热烈,端是一块做买卖的宝地!
“站住,站住,谁让你们这些贱民出去了?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归去,否者老子弄死你们。”高班头粗狂的声音震得安永淳的耳膜生疼。
安家马车一动,四周逐步围拢过来的人群立马闻风而动,想跟着马车一同进入城内。
不一会,收到动静的义鑫升掌柜秦宜,急仓促的赶了过来,此时安永淳已经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坐在中堂以内品茶。
“城内哪有那么多零工让他们做?”高凤来满眼的鄙夷,“他们进城,不过是坑蒙诱骗,打家劫舍罢了。城内都是朱紫,岂能让他们进城打搅朱紫的平静?”
“你到底还想不想进城了?如何这么多事?”高凤来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方才的玉佩的份上,他岂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这些?早将他轰了出去。
“滚一边去,宁乡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来的处所。”
“少店主聪明。”秦宜赞了一声,“不将人逼到绝境,他们如何肯贱卖自家的田土?前些光阴,铺子内里来了一小我,自称乃是武昌人士,见我宁乡地价昂贵,非常心动,成心大肆收买宁乡地步。只是出来的急,想买的地却又比预期多上很多,因而完善些银两。”
拥堵的人群中,有人被抽中,疼得在地上打滚,连连告饶。但是,那痛苦的惨叫,并没有让那些手持鞭绳的衙役们,产生涓滴怜悯,反而好似激起了他人性,癫狂地将手中的鞭子轮圆,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在那倒地的那人身上。溅起的血,留下的鞭痕,好似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快感。
“走吧。”安永淳叹了口气,右脚用力,登上了马车,进入了车厢。安大木也斜坐在车架上,手中的鞭子悄悄敲在马儿背上,马车缓缓向前行进。
“他们?”高凤来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他们不过是一些流民罢了。知县大性命令戒严,就是为了防着这些人进城。”
“本来是高班头,失敬失敬。”安永淳心中迷惑,却未曾表示出分毫。
“少店主不知,岂止如常,的确好得不能再好了。”秦宜邀功似的,滚滚不断,“本年春荒分歧以往。往年,那些农夫,耕户尚可向乡里的乡绅地主拆借银两,度过灾年。
“这位恰是我们站班高凤来高班头。”那差人还未说话,一旁的亲随抢先一步,嚷嚷了出来。
“为何不让这些人进城?”安永淳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安永淳便晓得说错了话,看着带沉迷惑,看过来的高凤来,安永淳忙找补道:“我是说,进城以后,他们也能够做些零工,也好挣口饭吃。”
家中有些家底的,尚可典当家中财务勉强度过灾年,家中没有家底的,就只能贱卖家中地盘了。”
安永淳被面前的场景给深深震惊了。自出世到现在,几十年来,他何时见过如此将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