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文的心俄然砰砰砰跳了起来,他终究发明了本身的代价。
大帐内氛围固结到了冰点。
不但如此,在安永淳率兵入城的那一天,简从文大开城门,亲身爬在地上,邀存候永淳进入宁乡城内。
当时,少不更事,在兵部匠作监作主事的时候,因看不惯一些下吏剥削匠人铁钱,故而一怒之下,将这件事捅了出来。
这些年,兜兜转转,虚度了大半生的工夫,却也只能在知县位置上蹉跎,独一的辨别不过就是从甲县换到乙县罢了。”
比及朝廷验出兵器的时候,查出了很多兵器存在题目。故而朝廷一怒之下将下官贬到了江华任县丞。
“末将遵令。”凌义渠此言一出,大帐内刹时冰雪溶解,重新规复了昔日的和蔼。王之良的脸上也暴露淡淡的笑意,“等击破贼军,本官必然上书朝廷,以辽东军功列第一。”
跟着王之良开口,大帐内众将随即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有人建议,不如派人去贼兵大营招降贼军,比及贼军放下防备之际,雄师出动,一举剿除贼军。
不过这对于安永淳已经充足了。朗州军生长到了现在,满是一群拿枪使棍的糙汉,能够识字的,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谁知,却好似惹到了马蜂窝,固然开除了几员下吏,但也导致其他下吏暗中使绊子。
总不能让他们坐在大堂上,指着堂下告状的百姓,来一个‘你们来比试一场,谁胜了,本官就判谁官司胜诉。’
“明日与贼军交兵,当以凌将军所部为前锋。”
“且先退了吧,本官有些累了。”王之良点头道。
正在向外走的辽东总兵凌义渠听到此言,脚步微微一顿,转头来,冲着王之良一礼,道:“末将在,不知王大人有何叮咛。”
王之良听了一阵,略显绝望地摇点头。毕竟是一群糙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事,还得靠着文臣方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