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县看了看狼狈的高来凤,有些恶寒,却也没说甚么。正要下去检察一番,却被一个声音拦了下来。
顾师爷走上前,用高亢的嗓音喊道:“知县大人到。”
不知哪个孙子公报私仇,将常日里高来凤欺负他们的仇,在明天全都报了。动手那叫一个狠,打得高来凤鼻青脸肿,一只眼睛变成了乌青,另一只眼睛睁都睁不开了,半边脸都肿得比鼻子都高。幸亏简知县及时赶到了。
“这不是我家前几天被抢的钗子么?”人群中,俄然传出一声惊呼,随即便有人挤出人群,想要上前将那钗子捡起来,细心检察。
王世芳,你带着捕快,去将那赵怀玉给我羁押起来,待我禀报省里按察使,再治他的罪。”
垂垂地发明简知县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也渐渐分散开来。
赵怀玉死了,赵怀玉真的死了,王世芳心中狂叫,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俄然一个动机涌上心头,这赵怀玉莫不是惧罪他杀了吧?
身后的白役听到号召,心中各式不肯,他们这些白役,常日里为衙门做工,但却拿不到一文钱的人为,属于白忙活。
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劈面反对,因而只能有气有力地动了起来,当然效力么,就不能要求太多了。几个衙役重重地将装满贼赃的箱子,扔到地上。薄薄的箱体,哪能经得住这般摔打,当场便裂成了几块,暴露内里的事物。
“知县大老爷,您要为草民做主啊。”人群中,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跑出人群,来到简知县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叩首不止。
“草民在这些贼赃内里,发明了草民被抢走的一幅金镯子,这些都是草民的老婆陪嫁之物,就在几天前,刚被那伙盗匪抢走。彼苍大老爷,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越想越有能够,王世芳顿时挺直了腰杆。赵家最令人顾忌的就是赵怀玉那举人的身份,现在赵怀玉已死,那赵家的举人天然也就不作数了。
甚么,赵怀玉死了。王世芳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小厮,不肯定的问道:“这是甚么时候的事?赵老爷前几天还好好的,如何明天就?”
“本日快中午的时候。”小厮哭哭啼啼。
不一会,返来附在简从文的耳边道:“东翁,百姓们认出了贼赃,要取回赃物,衙役将近拦不住了。东翁无妨亲身去一趟,一来以示至公忘我,二来也能将这个案子坐实了。”
简知县本来高坐大堂,等着衙役将贼赃抬出去。只是,衙门口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好似出了甚么不测。
那小厮明显方才哭过,眼眶上的泪痕犹新,带着哭腔道:“我家老爷昨夜突发疾病,本日一早不幸仙去了。”
乌泱泱一大群人,跪在地上,抽泣声,要求声,不断于耳。引得其他没有被抢的百姓也都纷繁应援,请知县大报酬民请命,除恶贼,正天道。就连一旁一向保持面子的一些学子,也都被这铁一样的究竟堵上了罪,不在因赵怀玉是读书人,而决计包庇。
“不能,你们不能出来搜索。”小厮还想禁止,却被王世芳一把推到一边,痛骂道:“在敢禁止,连你一起抓。”
但即便如此,也有人趋之若鹜,为的不就是在外出期间能捞个外快,补助家用么?现在高来凤粉碎了他们之间的默契,没让他们留的一分一文,他们能提得起力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