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的中间是一座雕龙绘凤的汉白玉拱桥,于湖面上天然构成的一道虹桥相映成趣,似相伴而生,惹人涉足。湖边青色的松枝和装点着淡黄色花朵的腊梅枝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冰凌,像是一个个身披玉带,盛装打扮的宫人。而不远处的一座座宫殿的外墙和廊柱亦都是纯红色,青色的屋檐下方坠着冰帘,如同帝王冕冠下的十二旒玉珠,映照着七彩的虹光,在世人眼中交叉成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这宫中一草一木,一楼一阁,都像是由能工巧匠用冰雪雕成,好像云上瑶池。
走路时那玩意坠在两腿之间,摇摆时会硌得他生疼不说,还像是每时每刻都在提示着他:你是洛帝的仆从,一个能够被人随便揉捏的不幸玩具——既肮脏又卑贱。他暗里里尝试过很多体例想要将那物取下来,可都无济于事。独一值得光荣的是,自打身后的伤好些了,洛帝便放了他回霞飞宫,也没有再召过他去乾阳宫侍寝。
面对此人,不管徐意山内心想得再多,最后的成果常常都是不竭的放纵。他本身也分不清这放纵到底是因为爱好还是歉疚,总之是他负了慕清迤在先,现在只能找机遇挽救相互之间的干系。
徐意山见慕清迤要往拱桥上行去,赶紧拉住他:“固然刚雪后初晴,但是桥上的雪还未溶解,也不见扫雪的宫人,桥面必然湿滑,最好别去。”
“思书,”慕清迤早早地从福煦宫来到了霞飞宫。他本日穿戴身纯红色的刺绣锦袍,如同贵重的白锦中包裹着的精美的瓷人,在阳光下几近显得透明。他看起来表情愉悦,气色也颇好,“明天气候这么好,我们出去晒晒太阳,赏赏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