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可惜了,你已经无药可救。”
慕御侍这下痛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只能奄奄一息地弓着身子侧躺在地上,却还蜷曲动手指抓着他绣着零散几朵白玉兰纹样的袍角,如同将死之人般断断续续地□□:“你竟……救我……救……”
秦昭昂首一看,本来是火线花林深处呈现了一抹人影,墨发玄衣,在红色的银桂间显得尤其高耸。他的内心还没来得及“格登”一下,就见那人转过了身――
“回禀皇上,毫不会错的。慕、许二人已在后殿共处一个时候不足……”秦小侍说着,只觉后颈阵阵发凉。他伸手一摸,本来是有桂花瓣落入了本身的衣衿内。就在他偷偷低头去捞衣衿里的花瓣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洛帝和乐公公几人都停了下来。
“你我之间, 明显清明净白!”慕清迤睁大了眼睛看他,吵嘴清楚的眸子还和畴前一样亮得惊人。他本来有些愠怒,但是对着此人的脸不管如何都说不出重话,反倒是被面前人的笑容引得脸颊发烫。他只能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就仿佛已经将面前人的心揉碎了捏在手里。
这短短的几行诗句大要上是在表达心中的倾慕之情,实际倒是在抒发难平的怨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慕”和“许”是“慕御侍”和“许御侍”各自的姓, 而商宿是指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 其与参宿在夜空中此出彼没, 彼出此没, 永不得见。这正如他们之间的景况, 虽曾在刚入宫时立下“共麻衣”的誓词, 现在却只能落得在宫内遥遥相望, 不能相守。
徐意山见他跌倒,眉头一皱,立马就站了起来。但当他看到慕清迤用双手护着本身的肚子的模样,他的内心就只剩下了腻烦――这景象跟此人之前在碧泱宫的露台上摔下去那天过分类似――他惊骇今次又是另一个局。与此同时,他还难过地发明本身已被洛帝害得底子没体例硬起来,就算被下了催/情的药物都是如此。
“慕御侍,你的身材仿佛有恙?”徐意山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和被凸出的肚子遮挡的胯/间交来回回数次,最后竟得出了一个令他本身有些难以置信的结论:慕清迤并不但是因为沉沦本身才会晤上泛红,而是实实在在地在对本身“发情”!
“你疯了?”徐意山忍不住吼他,“你对我下药?”
徐意山埋首往本身脚边上一看,此人手上抓着的白玉兰可不恰是小范生前爱种的花么――小范是在他身边奉侍得最久的宫人,却被人害死在碧泱宫里。人死如花谢,仿佛都是一眨眼间的事。少年被淹身后青白浮肿的面庞逐步闪现在他面前,可贵碧泱宫的湖水还是如此清澈碧绿。
“我们都被人下了药。”他的语气非常轻松,“皇上你不消思疑我。你已经让我变成了活宦官,我是不管如何都硬不起来的。”
“许御侍, ”慕清迤嘲笑着说, “你如果另有一丝耻辱之心……晓得皇上会重罚你我, 之前就不会如那般行事。”
“甚么意义?”慕清迤忍着痛昂首望他,眉宇间似哀似喜。
“等了多久了?”
“如哪般行事?”徐意山挑起半边嘴角, “我只是情难自禁罢了。再说了, 你觉得洛帝会对我们之间的事一无所知?”
“以是何不趁着大好春光,及时行乐?”徐意山用手指轻抚他发烫的脸颊,但还没摸多久就被慕清迤用双手给按住了。慕清迤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贴在本身温热的颈侧,用满怀巴望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