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师父,大爷……”咚的一声又挨了陈远一栗子后,王安闲很见机的变了称呼,“三个月前我寄父身后,从他遗物中翻出了本练气功法,我就是照着那上面瞎练的。”
没错,这满盈的赤红粉末,恰是陈远当年曾用过的擂台大杀器――辣椒粉。
待听到那少年后半句话时,陈远倒是愣了一愣。
陈远临时没空理他,翻看起手中的功法来。
固然这王安闲在陈远面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但他那身修为倒是实打实的练气四重,并且根底还非常安稳。
只见这群劫匪约摸十七八人,多数歪瓜裂枣的模样,除了为首之人,不过是些身材健旺些的凡人罢了。
那少年首级手里还紧紧抓着断成了两截的破刀,半趴在地上,神采一脸茫然。此时听了这话,那少年欲哭无泪:“大哥,我们是劫匪啊,是打劫的啊,又不是出来送暖和的。”
但是畴昔了半天,那少年却垂垂的缓了过来。
只是俄然间,那少年神采一变,手中扬出一片赤红色的烟尘,口中呵道:“呔,看暗器!”
只是看了半晌,陈远就合上了书册,顺手丢到了一旁。
陈远瞳孔一缩,俄然伸手向那王安闲怀中探去,取出了一本破褴褛烂的书册来。
这功法只是到处可见的通衢货品,陈远不再在乎。
反而是面前的少年,引发了陈远莫大的兴趣:一本再浅显不过的功法,仅仅三个月的修炼时候,没驰名师教诲,看这宽裕的模样也不成能服过甚么灵丹,却有着练气四层的不俗修为。
马车的前轮陷进了坑中,应当是这些劫匪事前挖好的圈套。
“啊”的一声,收回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少年裹在红粉中痛苦的满地翻滚。
陈远神采严峻,因为惊骇接下来呈现些皮肉腐臭啊或是骸骨化水之类的恶心画面,半眯着眼偷偷打量。
陈远看着躺倒在地,眼泪鼻涕连同灰尘蹭了满脸的少年,不由出现阵阵回想,心中感慨道:此子很有我当年风采啊!
刚满十三岁的练气四重么?陈远有了些兴趣,开口问道:“你这身修为哪来的,师父教的吗?”
看着那少年提刀走来,陈远微微眯起了眼睛。
车夫被吓得不轻,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旁,陈远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才有空向那群劫匪看去。
陈远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这少年,心想他的变声期也来的太晚了些吧。
或许是有了共同点的原因,陈远此时看这少年扎眼了很多,蹲在他身前问道:“你叫甚么,多大年纪了?”
等了好半天赋从马车里钻出小我来,并且出来后只顾左看右看,浑然没将他放在心上,这让那位少年首级有些不耐烦了。
这少年一开口,顿时吸引了陈远的重视,他向着那少年走去,口中问道:“你是这伙人的首级对吧,那你身上总该有点值钱东西了吧。”
而这群劫匪的首级却有些奇特,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却有着练气四重的修为。
“砰”的一声,人体落地的动静响起,溅起了一地烟尘。
车外的贼人在磨刀霍霍,陈远的心中却不怒反喜。
“至于年纪,大爷我本日整好十三,本想生日下山找个乐子,没想到却栽在了你们手里,真真是倒霉。”
陈远细心察看着那少年,见他只是双目泛红,眼角带泪,口中偶尔打着喷嚏,仿佛并没有啥大事。
那少年偷袭受挫,却没有多少懊沮丧馁之意,梗着脖子道:“大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安闲老王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