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今时分歧昔日,有的时候陈远的确忘了本身身处于一个弱肉强食,弱者性命如草芥的天下。
“你去把人打发走了,奉告阿谁保卫,他被辞退了,”慕夕颜语气不快,叮咛道,“另有,记下那名客商是谁,如此不知分寸之人,今后别想和我们承天宗做买卖了。”
陈远停下脚步,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慕女人请留步,鄙人先行告别了。”
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一名老者听到慕夕颜的呼唤,快步上前,躬身问道:“蜜斯有何叮咛?”
“告别。”
“迟误了很多时候,竟是连闲事都健忘说了,我此行是作为使者驱逐诸位前去应天宗做客,不知慕女人这边何时能够解缆?”
停顿了半晌,陈远再次行过一礼:“本日,多谢女人教诲!”
陈远想了想,答道:“也好,一事不烦二主,费事慕女人帮手把我的这份也一并卖了吧。”
慕夕颜的言语还在耳边回想,陈远的心中一片澄静,在这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
“是。”
仿佛是不甘心被拦住,那客商挣扎间在门外放声大吼,声音传到陈远这里,清楚可见。
初春的傍晚老是来得很早,还未到酉时,天气已垂垂暗了下来,陈远和慕夕颜口里谈着事情从高楼中走了下来。
不测来到异界以后,不管是在应天宗分拨,还是来到连天峰,甚或是去到承天宗,陈远都过得还算不错。
陈远面无神采的看着远方风景,仿佛并没有甚么反应,但慕夕颜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印在了他的心底。
两人说话间向外走去,慕夕颜拿出两个储物戒指看着陈远说道:“对了,这里装着宗里承诺给你的西大陆特有的丹药灵草和质料,你筹办如何措置?”
但是就在这时,门口处却俄然起了一阵喧闹之声,仿佛是方才返归去的保卫和那名客商之间起了些抵触。
念及于此,慕夕颜才极其罕见的对陈远说出这般肺腑之言。
“当你还只是一名浅显弟子时,你的成绩便是教习长老们的功劳,纵使与其他弟子们有些好处之争,也会有人出面护着你。”
“若还是像之前那般浑浑噩噩的应对,恐怕你将来的路就不会那么好走了,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如何了?”慕夕颜问道。
慕夕颜的神采愈发欠都雅了,俄然她开口唤到:“管家。”
她尽力与陈远交好,若陈远在东大陆获得成绩越高,不但能证明她有识人之术,更可让她的潜伏权势更深厚几分。
“仆人家,仆人家,承天宗的前辈们在吗?求你们让我见上一面。”
“恐怕还需多等两日,”慕夕颜答道,“每两年一次,都会在平海城停止西大陆货色的拍卖会,全部拍卖会约莫会持续七天时候,撤除先期的筹办外,本日才是第四天。”
陈远和慕夕颜一个在东大陆,一个位于西大陆,二者之间并没有多少好处抵触,是再好不过的守望互助的合作工具了。
陈远很聪明,但他宿世毕竟只是一个尚未步出象牙塔涉世未深的少年,并没有多少社会经历,也未曾见地过民气险恶。
管家应过一声,正要前去,可没有两步就被陈远拦住了:“等等。”
模糊闻声有声音传了过来:“你收了钱如何能不办事呢?”
“有没有规矩啊,瘦子是能随便叫的嘛,”只是那张胖乎乎的圆脸转过来时,不满却化作了满腔的惊奇,“陈……陈哥?”
“也罢,那我便在城中堆栈多等女人几日,恰好这平海城中甚是繁华,民风奇特,我也恰好偷闲趁机旅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