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好久没说话，加上抽过烟，乔言的嗓音有点哑，在清冷的氛围里乍一响，有些高耸。
不到十来秒，听到咔的一声，门锁开了。
眼睑低垂，乔言问：“开锁东西呢？”
乔言看了眼，见门开了一条缝，俯身将搁台阶上的包捡起，同时将烟一掐丢到门口渣滓桶里，走下台阶。
付凉没有接，而是将手中折了的卡片塞到她手里，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道：“我们公司的名片，寄件能够打上面的电话，欢迎帮衬。”
这个男人很高，目测一米八五以上，穿戴一件玄色长大衣，敞开，暴露浅褐色的毛衣，脖子上环绕着一条领巾，左手放到衣兜里，那种很有气质、咀嚼的打扮，一股子淡淡疏离、崇高、奥秘的味道，不像是开锁老王那样以开锁技术为生的。
穿戴一件卡其色长款风衣，衣摆垂直膝盖，往下暴露被皮质长靴包裹的纤藐小腿。风衣将她紧紧包裹着，中间腰带绑起，更衬得那腰盈盈一握。手指纤细苗条，行动熟稔地夹着一支一样苗条的密斯烟，在她脚下，随便摆放着一个名牌包。
见惯了开锁老王带个小箱子来开锁，乔言猜疑地盯了他两秒，最后将手给收了返来。
她很瘦。
乔言关了机。
――简而言之，不接地气。
付凉对付地答复。
本来是这个意义。
楼道脚步声也近了。
直至门关上，乔言回过神，视野瞥到手中卡片上，她在手里把玩着半晌，忽的低笑一声，声音悄悄的，不知在笑谁。
这时，付凉取出一把钥匙来，转过身，走向602的门口，用钥匙开了门。
付凉刚一回过身，就见乔言劈面而来，在他跟前站定。
乔言弹了弹烟灰，从冰冷的台阶上站起来。
借着楼道暗淡的光芒，乔言清楚看到手中卡片上印着鲜红的几个大字――极速快递。
“谢了。”
这时候能上六楼的，除了锁匠，想不出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