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左瞧右瞧总感觉哪儿不对劲，总也说不上来，只好对李若可道：“姑姑之前也不爱笑，她谈笑多轻易显老……”
见这俩位少年灵巧，杜潋衣念起本身幼年在九华的光阴，待长辈更慈悲些道：“只要你们把武功练好，多做些行侠仗义的事，便是对我的酬谢了。”
他一开口，前面满是不知收敛的崆峒弟子嬉笑道：“何掌教莫在自谦，我们大师兄夸的准没错。”
杜潋衣只是感喟摇点头道：“没甚么。”
她问的也非常平平，转头又望了望跟在身后正嬉闹的俩个孩子，见潇潇并不重视她们言行略感放心。
杜潋衣倒也不是用心调笑，她说来讲去只将何君瑶与八大派内女子做比较，并不牵涉魔道世人。萧玉节见她用心卖关子，也来稍稍提起兴趣道：“你倒说说，这二分缘何不及何掌教？”
“这主张倒是好。”少年一派欢畅，只是皱了眉头道：“只是我们低位不高，冒然去问怕掌教会不欢畅。”
一群人浩浩大荡终是在晌午相聚在镇子的长亭外，因要去崆峒、九华同业萧玉节只暗中叮咛那绸缎庄老板将所买东西送去船上，让船上人不必在等，想来廖任心机警懂事必定晓得如何做。
另一名少年讽刺般道：“掌教因为资质聪慧才练的成凌霄宝卷，若那么轻易练成，你说掌门、师叔、师伯那么多人如何都不会这门工夫，像我们如许资质平平的浅显弟子你也不要想了。”
她一再诘问，杜潋衣复尔望着前头何君瑶带众弟子上山的影子，随后说的平平道：“她为我送药只是内心很惭愧……当时我去思过崖闭关修炼时叮咛过她，若门中有甚么大事要及时告诉我，自从霜儿嫁去玄月崖我老是很担忧掌门师侄出此热诚不会善罢甘休，未料他们八大派掌门结合上天门山剿除魔道。她未曾及时告之我，想来当时她也是师命难为，我不能强求于她……只是目睹霜儿身后，我也垂垂冷淡了她，我心中难过总也不能放下这件事。”
她话刚说完，萧玉节咯咯给逗乐了，曹延习噗一口酒差点喷了杜潋衣一身，崆峒众弟子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就连一贯严厉端庄的何君瑶也不由望着杜潋衣淡淡一笑，心中感觉甚为风趣，不去见怪她轻浮莽撞。
少年脸上又有疑虑神采道：“这……我也不晓得，我只是听扫地的白叟说过。有些君字辈的师叔也提起过，何掌教自幼为人奉养，长年为这太师叔打扫房间。便是现在，她也经常单独一人前去白云阁，将那没人住的屋子扫撒的一尘不染。我想她应当还惦记这个传工夫给她的太师叔……”
“莫非何掌教之前不是浅显弟子吗？”那少年忽而反问，进而道：“我听他们说，我们入门之前九华原是有位年青有为的女太师叔，是她参透了鼻祖留下的那古怪卷轴。这师叔年事悄悄不分轻重勾搭魔道妖女，犯下大错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只是，何掌教宅心仁厚经常偷偷下山为她送药，每日照顾床前，一年后那太师叔伤愈，心中感激掌教才将心法武功相传。”
杜潋衣苦着脸，幸而也看不出来，勉强扶着她道：“娘子谈笑了。”
萧玉节苦于没有武功，见这些朴重人士黏糊来黏糊去，蹦出来的男的女的都来占道姑便宜，内心非常不爽。她不能发作，只好笑笑凑在杜潋衣耳朵边道：“瞧你和这些人亲热忘我的模样，我觉得你把我都忘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