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婚期就定在蒲月里,宋秀秀一门心机在家里盘点她的嫁奁,千方百计从牛氏手里多抠点出来,也顾不上来闹她绝情绝义的二哥。
宋好年笑道:“走情面,情面就是走出来的,我们结婚时虽没啥人来,兄弟们都帮过忙,我都记得,这些需求行礼重些。今后我们家走礼,顶好都记下来,等你生娃娃又能收回来。”
这些日子不但订婚的人多,在氛围传染下春情萌动的人也很多,大女人们见着平头正脸的男人便要脸红,男青年们瞧见大女人也是看进眼睛里拔不出来。
他两个掰着指头算情面,越算越感觉自家现在分缘不差,宋好年感慨道:“畴前我人憎狗厌的,再想不到还能有本日。”
腊梅拧身去厨房倒水,跟百合抱怨:“小福哥这是咋了,每天儿往我们家跑?倒不是说不准他来,就是顿顿来用饭,我看你和姐夫也不见得不乐意。可他干啥一来就教唆我做这做那,我没事情忙啊?”
现在宋好节在县衙里坐监,陈彬帮手在县令那边讨情,把一年徒刑减成半年,许他在牢里养好棒疮再去修河道,牛氏哭晕畴昔好几场,毕竟无可何如,只得接管近况,好一段日子不敢再肇事。 她此人倒也风趣,宋好年待她好时,她要蹬鼻子上脸。现在宋好年发狠给宋好节一个经验,连她讨情也不管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对宋好年生了隔阂,反而不似先前那般不客气,生出几分畏敬
他悄悄同宋大贵说过好几次,宋大贵被他磨不过,终究松口:“二妹承诺,我就承诺。她如果不承诺,你问我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