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她现在身子虚,打几下就气喘吁吁,腊梅抓住机遇按倒她,拳脚原样偿还。
宋秀秀对百合还是有几分顾忌,立即换上别的一张脸,坐在地下哭道:“娘啊,有人欺负我啊,哥啊,你娶得好媳妇,就晓得欺负你妹子啊……”
宋秀秀一愣,冲腊梅翻白眼:“开门做买卖,我出钱你为啥不卖给我?是不是还想讹我钱?”
腊梅一呆,委曲起来:“是她先肇事!”
宋秀秀一边厮打一边指着腊梅大声叫骂,用词极其下贱,腊梅才被百合拉开,又想冲上去打她,百合一把按住道:“你要打斗,不如打我!”
“这张脸你还要不要?”百合沉着脸道,“你要想不留疤,就跟我出来洗伤口抹药,要不然随便你,转头破相别来找我。”
脸上伤口一沾水生疼,宋秀秀抽着气洗完脸,气冲冲道:“李腊梅个死娼・妇,我饶不得她!”
腊梅这会儿说话都艰巨,一动就感觉脸皮子疼,还是笑道:“不给她吃个经验,她只当她是天王老子的娘,天王奶奶哩!”
“行了,这两日你好好养着罢,也别往前头去,免得叫人瞥见你不好说原因。转头婆家那边来人你也别出头,闻声没有?”
宋秀秀满心猜疑,翻开帘子看腊梅,见腊梅老诚恳实坐在里头屋子里,文娃娘正拿酒给她擦脸,她疼得连都扭曲了,满头大汗,宋秀秀这才信赖百合不是单单关键她。
如果婚前,宋秀秀一个打腊梅两个都不成题目,这些日子她不但瘦下去,人也衰弱很多,一时竟叫腊梅占有上风。
擦洁净脸,洒上药粉,再都雅的人也不会都雅:脸上一道一道绯红的印子,一片一片红色的药粉,衬着神采显得格外脏。
不过腊梅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揪下宋秀秀一大把头发来,这会子宋秀秀头上还一跳一跳的疼哩。
郭水成那事本就是腊梅一块芥蒂,她清明净白的女人家,如何受得了宋秀秀满嘴胡沁,当下气得眼睛通红,一个箭步上前采住宋秀秀头发,把她搡在地上,两小我厮打起来。
她记得她妹子不是啥凶暴人来着,咋现在三天两端不是吵架就是打斗?
“行了,她是亏损了,你就能落下好?”百合白腊梅一眼,“如果啥事都这么傻乎乎地冲上去跟人打斗,你这小身板能打过几小我?”
可再看不惯也不能打斗啊,好好的小女人,打起架来竟跟恶妻似的。
小秀才说过他娘后,纵是肉疼,秀才娘还是每隔几日拿几个钱出来,叫宋秀秀去采买菜蔬和其他用度,够不敷的她不管,买不回东西就是一通好说,偶然还会脱手掐人。
这两小我一个是百合的妹子,一个是宋好年的妹子,就是无事凑在一起还要争个是非,更何况中间异化着很多事情,愈发相互看不惯,一见面就要吵起来,再没个消停的时候。
家里常备有治外伤的药粉,把钥匙给文娃娘叫她归去取一些来,又叫她带上一小坛白酒。
烈酒触到伤口,宋秀秀哀嚎一声跳起来,打掉百合的手:“你干啥,你想把我弄破相是不是?”
宋秀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你妹子抓的我,你不裹伤还叫哪个裹?”
这里百合安抚妹子,宋秀秀一径奔回娘家,进门就哭,泪水浸到伤口,她哭得更加至心实意的惨痛:“娘,你看看,二嫂把我打成啥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