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地说:“我再想想。”
青松道:“你不晓得,他们那里是夸我,是在夸我姐夫哩。”
宋好年早得百合嘱托,与信王世子一道说青松:“你爱做功德,好救人于水火,原是美意。可有一样,你咋晓得你瞧见的就是事情全数原委,你救的阿谁就是该救的人?你救下来的人又如何安设?”
半大小子们最爱这等神奥秘秘的事情,青松镇静地不可,连连点头,揣着小册子筹算寻个僻静处去细细研读。
次日文娃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哈欠,就闻声青松说:“我且改一改。”
青松叫:“姐夫,我跟他可不一样!”
一来二去,他不但没跌跟头,倒有一帮人成日阿谀他年青有为、少年豪杰,李青松便是再聪明,此时也飘飘然起来。
百合原不太清楚他在外头如何,只当他好生跟着陈彬当差,听昭仁话音不对,赶紧令人探听,传闻回报,立时叫青松返来,责问他:“你既是锦衣卫,为啥不跟着陈大人好好当差?”
谁知这句话正触到青松逆鳞,他愈发不肯让步,大喝道:“你如果个男人,就与我过两招,欺负女人算啥本领?”
周王妃跟百合两个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紧抱着他哄,如真趁机揪住周王妃金珍珠的领约不放,周王妃只得把领约解下来给他玩:“你要玩就玩,可不准弄疼本身。”
宋好年道:“娘不消忙,我才说他哩。”
好轻易等出来,这伙人上来一把抱住青松,叫道:“我的小爷,你可算出来了,今儿另有一桩除暴安良的事情须等你去做!”
百合道:“娘别太纵着他……” 一语未了,俄然服侍青松的丫环跌跌撞撞走到门口,颤声道:“许公子传动静出去,道是小舅爷把沐王府的三公子给砍了!”
信王妃赞不断口:“我们家如真呐,就像那画上的哪吒降世。”说着在如真嫩乎乎的小胳膊小腿上亲好几口。
如真那里听得懂,张着没牙的嘴巴咯咯笑。
宋好年沉下脸:“你如果不肯好好做事,再如许成日家飘在半空中,迟早变成宋好节!”
青松用力甩开,道:“有啥犯警事情,但去寻五城兵马司,我们缇骑管不到这个。”
如真扑腾半晌,累得再扑不动,两只小手揪住肥嘟嘟的腮帮子,恨恨掐一把,又疼得哭起来。
青松道:“姐,我早就能独当一面哩!”
他踌躇一下,毕竟本性中的热忱朴重占有上风,对这伙帮闲道:“城西孙家在那里?我去五城兵马司报案。”
青松笑嘻嘻:“我现现在还不如陈大人,可我姐夫比他强,我也算皇爷家的亲戚,迟早比陈大人还强很多哩。”
百合倒抽一口冷气:“你连都城的门路还没摸清楚,就敢说自个儿独当一面?你咋不说你比陈大人还短长!”
宋好年见他发傻,叹口气:“你看宋好节是个啥样的人?”
青松高欢畅兴出去,低头沮丧出去,连信王妃瞧见都觉着奇特:“这孩子今儿如何没精打采的,别是病了罢?”
老话说得好,人狂没功德,狗狂挨砖头。
如真已经能在炕上扑腾着翻身,他啊啊尖叫着,用力蠕解缆子,去够周王妃身上亮晶晶的珍珠,偏百合坏心眼,他才挪动一辆寸,她就把他拽归去。
青松面露不屑:“他……啥事都干不成的窝囊废,品德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