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道:“柳家那野牛日的自有娘子,你叫人跟黄珍珍说几句话,怕打不下小秀才下半截来?”
秀才娘说得很有事理:“她虽舍不得我儿,我们也不幸她,可她已经叫我家休掉,哪能还娶返来做大老婆?做个小老婆也不算虐待她。”
要砍死他倒简朴,可圆圆才三岁,她今后咋办?”
宋秀秀木木地点头,留下吃了顿饭才带着圆圆回家,内心希冀柳如龙等不住,去了别处,多拖一时是一时。
公然宋好年一问,柳老爷顿时慌神,赶紧命人去警告柳如龙一家子,叫他们少打宋秀秀的主张,要一说再说还不听,干脆把他们也出族。
宋好年道:“那年秀秀跟他家仳离,两边族里都有见证,我这便去问问柳老爷是个啥章程。”
当下使小娥去柳家寻黄珍珍,奉告她:“柳如龙说要休你娶宋秀秀,宋秀秀不乐意,使我来跟你说一声,好有个防备。” 如果别个事情黄珍珍定然不信,可休妻这事儿柳如龙真干得出来,黄珍珍立时信赖。她拿着自个儿嫁奁,每日把屋门一关,就着糟的鹅掌鸭信下酒,闻声这话,把酒
壶往地下一掼,叫道:“好哇,这个负心的贼,我找他去!” 柳如龙正筹算往宋秀秀家里去,谁知黄珍珍跑来,一把揪住他头发,撒泼打滚起来。柳如龙一个不防,给她揪下来一大片带着血淋淋头皮的头发,顿时疼得直咧嘴,
柳如龙拿出她七寸,她端的一点儿体例都没有。
朱氏常日里最不讲事理,唯独这话百合感觉挺有事理:“那家子是不要脸,这等东西最是难缠,一缠上就跟胶似的,甩都甩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