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愁得要掉头发,幸亏第二日把李篾匠叫来,让李篾匠同朱氏说。
百合再不与他废话,直接堵上嘴了事。
朱氏讪讪道:“那哪儿能哩?自家亲戚,就是你们不叨光,人家是大年亲外甥女、亲侄女,我们也不能委曲她们。”
宋好年把脸埋到如纯软乎乎的肚皮上,父子两个哈哈笑,如纯笑累了,板起脸推宋好年,宋好年道:“叫爹,叫爹我就停手。”
这时候生果菜蔬都才下来,他们伉俪忙得团团转,该晒干的晒干,该腌的腌起来,将乡间土物装上几大车,晓得皇家不奇怪这个,可亲戚们的情意总不会招人腻烦。
如真帮衬着傻乐,给驹儿说得愣住,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我给你戴皮球。”
谁知朱氏淌眼抹泪隧道:“你们一个个亲香,我都多少年没见着青松的面,大妞,你这回带上我罢!”
女学里又早有防备,连衣裳、金饰都预备成一样的,孩子们年纪小,还比不出啥来。要比成绩,大人喜闻乐见。
朱氏见着哥儿俩公然欢畅得不得了,摆布青松没在,她一颗心只能偏到兄弟俩身上。就连如纯不说话,朱氏也不计算,还与百合说:“性子慢的娃娃有后福,你别看他说话迟,我看他聪明着哩。”
她们说些孩子话,大人听得又好笑又感慨,安慰说:“你们还小,将来总有见面时候,便是见面不便利,写信还便利,别相互忘了就好。”
百合道:“娘,你打的啥主张早些说,我也好有个预备。”
宋好年也忧心朱氏一把年纪,万一起上有点啥事情顾不到,只怕他们伉俪悔怨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