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屋子,朱氏到底心疼青松身子,只得死了这条心。归正她有住处,信王府派了厨子丫环服侍,每日青松带着月娘来时,她便变着法儿要吃食给儿子补身子,心说大妞总不会连这个都管。
“信王府的财产都姓朱,我但是姓李,人家屋子与我哪有半文钱干系?”青松恐怕朱氏一个想不开,当真跑去替他说项,到时候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要叫信王府觉得他妄图财帛,先前那些个靠近工夫可就白做哩。
好说歹说,总算劝下朱氏胡涂心机,青松到底不放心,又与百合透了个口风,要她防着些。
朱氏还嘟囔:“你咋那样狠心,我就不信你当真下得去手。”
青松苦笑道:“我们家屋子窄,我瞧你住着也委曲,可我现在能做事情,背景又强,再过不了十年,升官稳稳铛铛,到时候啥没有?为着一院屋子就获咎王府,我该多胡涂!”
信王府专门设席待客,接待远路来的亲家,青松本来跟百合一样悬着心,唯恐信王佳耦以势骄人,也怕自家爹娘行差踏错。
青松道:“我这里住得好好的,不但我不去住,就连月娘也不去,每日等我下值,我带月娘服侍爹娘去,摆布离得也不远,住还是在自家住。”
回想畴前他们两口儿在族里没脸面,可见这福分都是青松当差带来,如果青松辞去差事,哪还会有如许好处?
青松一说辞差事,朱氏赶紧拦截:“我不过心疼你才说两句,你个小没知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