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倒不嫌弃月娘,实际上他神魂倒置,感觉月娘的确不能再都雅。月娘都不明白:“你当真看我这模样都雅?”
恰好家里也有新摇下来的蜂蜜,这乡间土蜂蜜色彩红亮,质地浓稠,不掺一点儿水,等闲不会变质,放在阴凉处,就是放几年也没干系。
百合笑道:“我记得今儿家里有鲜鱼?你去把鱼杀了洗洁净,再片成薄片,记得把刺剔掉,再抓些淀粉上去。小娥找着酸菜坛子,捞两筷子出来,我们煮酸菜鱼吃。”
比及洗三时,如纯瞧着表弟小手小脚,当真问:“娘舅,他就啥?”
月娘孕中爱吃酸,月份大了也不例外,百合将一坛子蜂蜜腌柠檬给她送去,还带话说:“等腊八节,我再腌些腊八蒜与你。”
青松小伉俪两个想着孩子将来是男是女,还要给他想几个名字,青松肚子里墨水不算多,遂与老丈人筹议:“你老给起个名字。”
只消蜂蜜能淹得住柠檬片,就能一向往里头放,等装满,也不消做旁的事情、再添别的作料,直接盖起来放下。
前几日小娥得风寒,不住打喷嚏,擤鼻涕擤得鼻头通红,再给鼻水一浸,连鼻翼带上唇肿起来,生疼。蛮女就教她早晨抹些老蜂蜜在患处,第二日公然和缓很多,小娥还奇特:“脸上蜂蜜不见了,莫不是我半夜里舔着吃了?”
屋里烧着十几根儿臂粗的蜡烛,院子里点起火把,照得里里外外透明,街坊四邻觉得有啥事,上门来探听,得知是这家生孩子,忙归去预备贺礼。
谁知三个月一过,月娘立马不吐了,胃口非常好,一天三顿饭外加两顿点心还喊饿,她又年青没经历,还是刘大嫂和窦五娘劝着,道:“把稳孩子将来太大不好生。”她才没放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