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陆必行头也不抬地答复，“是……我说，你能先把这位从我脚上弄走吗？”
就在他觉得本身胜利了，让湛卢筹办在工程部专家的小圈子里公布服从简报时，尝试鼠俄然开端成批地死于波普崩溃，仿佛那芯片让它们透支了生命一样。
内战整整打了三年半，在这期间，陆必行把湛卢里记录的统统关于林静恒的点点滴滴，全都挖了出来，仿佛陪着他从少年时重新活了一次。而书桌上的刻痕也从一道变成了五道。
他承诺过爱德华总长，要化为灰烬七次，再死灰复燃七次。
再厥后，是独立年第九年，年初。
“工程部分要求增加拨款，北京β星上的新型反导体系尝试基地已经获得冲破性停顿。”
陆必行把本身当作尝试品，几次将那枚芯片植入、取出、点窜、再植入。舍弃了芯片的交互服从，使它不再有滋扰电子设备的服从，同时也包管了芯片的安然性，让它不会被外人节制。九年单独摸索，芯片的稳定性和安然性仿佛都达到了利用要求，植物尝试反应杰出，注射了生物芯片的小鼠身材各项机能较着加强，没有非常行动偏向。
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陆必行端着茶杯站起来，一边在书房里漫步，一边听湛卢帮他梳理事情日程：“财务部报来了新一季度的报表，赤字持续两个季度缩减，我小我感觉非常悲观。”
陆必行叹了口气：“刚觉得手头要松一点了，又来要钱……”
陆必行呆呆地看着少年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忘了歇斯底里的致幻剂，忘了本身在甚么处所，也忘了面前身后、暗无天日的光阴。
湛卢劝止多次未果，启动自主服从，直接炸毁了培养箱。陆必行把本身关在暗无天日的尝试室三天，在他的胡桃木桌上留下了第六道刻痕，然后亲手将那份DNA档案烧毁封存。
陆必行花了九年，终究证了然，反乌会并不是以变态为乐，而是这条“人造超人”的路绕不开彩虹病毒。
这一次，陆总长没有轰动心惊胆战的内阁，也没有惊完工程部，更没有让图兰亲身上门撬锁，他白日还是办公上班，早晨定时回家歇息，没有对外界流露一点他正站在一个运气的拐点上，牵着妖怪的手。
在杯垫中间，胡桃桌面上有七道刻痕，摆列得不甚整齐，有些深得像是要把桌子一分为二，有些则不是一刀刻成的，充满了混乱无章的“小枝叶”，深深浅浅的刻痕组合在一起，像某种意味不明的古怪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