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缓缓摇了点头,仍然咳嗽不止地走到曹操身边问道:“主公方才所吟唱的,但是韩镇北的《出塞》?”
郭嘉对于这个答案仿佛并不料外,一脸安静的又问道:“倒是为何?”
韩俊也是心不足悸普通地看着郭嘉问道:“敢问奉孝是何战略?”
韩俊那里还顾得上答复荀彧的题目,兴冲冲地披上外套问道:“奉孝现在那边?如此大才我自当亲往驱逐!”
荀彧哭笑不得道:“奉孝若知主公礼贤下士若此,必然感激涕零,星夜来投。主公身负并州百万百姓安危,令媛之躯不成身赴险地,还望主公三思!”
郭嘉眨了眨眼睛道:“张杨不但和袁绍有仇,和于夫罗之仇更是不共戴天,如果他得知于夫罗南下,必定要出兵攻打。比及张杨屯兵箕关之下,敌友莫辨,箕关守将天然不会放行。如此,张杨可为疑兵所用,拖住箕关守军便可。”
曹操眯缝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久居人下,必非悠长之计!青州,泰山,白波等黄巾余孽人数浩繁,贼势甚大,单靠青,兖二州之兵恐是有力剿除。我何不请命出兵,一者剿匪,二者也可练兵。”
沮授似有所悟,拱手问道:“愿闻其详。”
沮授也劝道:“奉孝大才,授也久闻其名,但是袁绍深恨主公,若知主公亲往,必不会善罢甘休。主公求贤若渴之心,奉孝若知,必也不肯主公冒险!”
韩俊摆手道:“我已经一刻不能等下去了,文若先生,速去清算行装,我们这就解缆!”
韩俊叹口气道:“我之心结,不在公孙瓒也不在白波贼,而在于鲜卑人!北疆一战,匈奴男丁被我搏斗殆尽,想来奉孝也能借此猜出我之志向!于我而言,外族,豺狼也!对待豺狼之辈我只会刀枪棍棒以待,而毫不会引狼入室。塞北苦寒,而中原繁华。于夫罗为何南下掳掠?不过是因为见过了中原的风景文明以后,心中起了贪念,想趁我大汉内斗之时趁火打劫。现在,匈奴势弱而鲜卑强大,族灭匈奴轻易屠尽鲜卑太难。如果因我一己之私引来鲜卑贪念,导致我大汉百姓惨遭涂炭,则我甘愿刀斧加身而毫不肯为之!”
郭嘉微闭上眼睛,双眉轻皱,半晌以后缓缓开口道:“郭嘉建议,广积粮草,多练精兵,中原不成轻涉,诸侯不成轻讨,四周树敌不如一面进犯!先定河北,缓图天下!”
郭嘉对劲地瞥了荀彧一眼,也不客气,笑吟吟地跟着韩俊上了马车。
马车迤逦向壶关而去,固然壶关道崎岖峻峭,但因为速率不快,是以车上三人也并不感觉颠簸。
韩俊长叹一口气道:“袁本初为何没有采取?”
韩俊并不晓得,此时的曹老迈对他也是敬慕有加,北疆一战以后,韩俊的大名跟着他的那首《出塞》传遍了大江南北。
韩俊的神采阴晴不定,荀彧也是如有所思的模样。
“纵横天下,守土开疆。唯我大汉,威震四方!唯我大汉,威震四方!痛快啊痛快!”
荀彧赶紧拦住韩俊道:“主公勿要镇静,我这就修书一封,奉孝如果成心,自会快马来投!”
曹操喟叹一声道:“现在天下乱象已生,我曹操身为大汉臣子,世受国恩,却只能困顿于此,上不能剿除民贼匡扶汉室,下不能安抚百姓造福一方。空负报国志志,却无报国之机。无法无用至此,这美酒再是甘冽,也是如毒药普通没法下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