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山羊胡笑了笑,贾诩嘿嘿道:“王莽篡汉,落了个身故族灭,天下大乱。以诩判定,此非因汉室不该灭亡,而在于新朝不得民气。王莽出身朱门,不知官方痛苦,不知稼穑艰巨,虽有一腔大志,但新朝新政却只是纸上谈兵,食古不化,高高在上,朝令夕改。不管布衣抑或豪强,皆是未蒙其利,先受其害,官吏不知所从,将士偶然为战。是以才有绿林,赤眉等盗匪蜂起,士族豪强坐而张望,导致天下动乱,民气不安,这才导致新朝鼎祚未满十六年而终。主公如故意代汉,则王莽之前车之鉴不成不察。以我之见,王莽之败,败因有三。其一乃是得位不正,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王莽外戚出身,前倨而后恭,一朝得志便失色失容,肆意搏斗大臣,引来天下人的恶感。其二则是改进不当,子曰,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坦白讲,王莽改制其心可嘉,但其行可诛!所谓‘五均六管’如果缓缓鞭策,待得机会成熟再行或可见效果,但疾风骤雨普通推行,却只会让冲突减轻,民不聊生!其三是攘外未能安内,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四周发兵与外族为战却无寸功,徒增官方痛苦。再加上王莽爱好豪华,大兴土木不止,导致官方赋税,徭役沉重,无数苍存亡于非命。天灾加上天灾,百姓苦不堪言,活路全无,只能是揭竿而起了。以是说,主公欲想一展胸中抱负,起首就要制止犯下王莽曾经的弊端!”
贾诩点了点头,解释道:“主公爱民如子,治下百姓莫不感念主公恩德,此乃霸道,也是主公篡夺天下之最大依仗,还请主公持续保持。何谓霸道?还请主公参考战国时横扫六国之强秦。诩虽是儒生,但窃觉得治国强国却利用法家之道。董仲舒‘免除百家,独尊儒术’之前,尊崇霸道推行仁政好似痴人说梦普通,纵使宣尼公满腹经纶也是到处碰鼻。纵观史册,名留青史之治国能臣,如管子,商鞅,李斯皆乃是法家之徒,而儒家弟子倒是寥寥无几。法家之道,起首在于立法,法度立则霸气显。贾谊《过秦论》曾言,内立法度,务耕积,修守战之具,外连横而斗诸侯,因而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以外。臣以此言奉于主公,愿主公以此为策,缓缓图之,短则数载,长约十几年,则天下或唾手可得!”
韩俊闭着眼睛问道:“那我应当如何做?”
韩俊愣了一下,摇点头道:“未曾听闻。”
要么生,要么死,挑选权交到了贾诩本技艺里。
贾诩奥秘地眨了眨眼睛,捻须道:“主公只需上奏天子,恳请将天子将唐姬赐赉主公,便能够了。”
以是,贾诩问出的这句话,几近是赌上了他的身家性命。当然,对于深通谋身自保之道的贾诩来讲,勇于问出这句话,也是建立在他那双暴虐的眼睛已经将韩俊的内心设法几近看破的前提下。
这半个时候,贾诩就仿佛变成了木雕普通,毫无活力地看着韩俊在本身面前踱来踱去,听到韩俊终究发问,心内里的一块大石才总算落了地,笑着开口回道:“主公,可知唐姬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