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欣喜莫名,站起家来冲动道:“伯颜所言,甚得我心!如此我也可将仲权带在身边好生教诲一番……”
韩馥摆摆手道:“伯颜,你和我说实话,你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荀彧自傲满满道:“董贼当然残暴无道,可他身边自有明白人劝说,如果我所料不错,信赖主公此次获得的恐怕不但仅只是一个并州牧的官职。”
韩馥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韩俊也不好持续谦让了,更何况他本来也没筹算真的把权力还给韩馥。
荀彧远远看着长安的方向缓缓道:“拿下壶关,并州已在主公掌中,翻手可得。现在恰是上表天子之时,还望主公早作筹算!”
韩馥连着推了两把,这才推醒了韩俊。猛地晃了晃脑袋,拱手一礼诚心道:“文若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倒是没想到在此见到文若先生,失礼之处,万望先生勿怪!”
韩俊赶紧道:“知无不言。”
大步迎上前去,韩俊在间隔韩馥另有十几步远的处所就已经是长身跪在了地上。
荀彧回道:“此乃文节公家事,彧乃外人,不好开口!”
元氏城下,一辆装潢朴实的马车缓缓停下。
韩俊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之志向,不在于匡扶汉室,而在于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姓一族之天下!”
韩俊和荀彧,沮授计议好久,终究做出了智取壶关的决定。
韩俊仓猝去看之时,只见说话之人面庞漂亮,去处儒雅,颔下三缕短须更烘托出他的翩翩风采。
韩馥点头道:“我儿有此弘愿,为父又怎会见怪呢?只是我儿行事件求谨慎安妥,切莫污了我韩家名声!”
韩馥感兴趣道:“哦?说来听听。”
荀彧嘲笑一声道:“未知公子可有胆量与匈奴一战?”
袁绍终究还是不出沮授所料地挑选了让步,几近搬空了冀州府库,才勉强凑足了赋税已经连续送达。现在,最后一个担忧也烟消云散,韩俊的脸上终因而暴露了光辉的笑容。
取并州必先取壶关,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但是壶关四周山谷高深,门路狭小,更兼壶关城内也有重兵扼守,是以强攻壶关并不是最好挑选。
荀彧踌躇了一下,起家问韩俊道:“彧可否叨教公子几个题目?”
荀彧?此人竟是荀彧?
韩俊昂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夫罗降而后叛,我早故意除之,何如部下兵少,不知文若先生可愿助我?”
这还真是豪杰所见略同啊!韩俊和沮授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出声。
韩俊也强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儿子狂悖,导致父亲遭此灾厄,不敢祈求得父亲谅解,愿领父亲惩罚以求心安!”
荀彧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更短长了,手指着韩俊倒是说不出话来。
韩馥着仓猝慌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了韩俊的后脑勺上。
沮授自是没有二话,长身一礼道;“授情愿!”
荀彧淡淡笑了笑,回礼道:“公子谬赞,彧乃一介流亡之人,承蒙文节公不弃收留以上宾待之,不堪感激。闻听公子河北屯田,彧甚猎奇,故此冒昧随文节公前来观之。冒昧之处还望公子包涵!”
荀彧正色道:“君权天授,天子必定聪明!董贼祸乱朝纲,猖獗放肆,他日必自取灭亡。待得天子亲政,与民生息,收四方权益归于中心,任贤达之士治国安民。由此国必昌隆,重现昔日光武复兴之气象也!”
韩俊点了点头,也是看向西方,幽幽道:“文若先生,现在天子蒙尘,董贼把持朝堂,而我父去岁也曾参与讨董之战。你说,董卓会把这并州牧授予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