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上,最不贫乏的便是所谓的“聪明人”,大要看上去机警敏捷,能言善道,长于假装与随机应变,很轻易获得别人特别是带领的赏识。但如许的人,却常常都目光短浅,不识大抵,轻易胶葛于细节,随波逐流。而袁术阵营当中,这类“聪明人”的代表人物,便是长史杨弘了。
荀攸点了点头,“固然如此,但主公也万不能置身事外。汉室固然陵夷,但还未惹得天怒人怨,寿数未绝,气运犹在,以是袁术此举,必会引来天下非议,主公此时若能挺身而出,讨袁护国,必会为天下人所奖饰!”
荀攸缓缓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机遇可贵,并且总归有一天,我河北雄狮都要挥兵南下的。早一日做筹办,便会多一份掌控,主公以为呢?”
韩俊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河北与淮南毕竟相隔太远,粮草转运困难不说,还需降服水土不平的困难,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弊大于利。些许浮名,在我看来,远比不大将士们的性命首要。”
袁术嘴角噙着嘲笑,阴沉森地问阎象道:“那你的意义是,即便是一个傻子,也比我更有资格号令天下了?”
郭嘉失声问道,满脸的惊骇之色。
狠狠地瞪了趴在地上奴颜婢膝的杨弘一眼,阎象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对袁术道:“刘晔,刘勋,杨弘所言,皆乃是大逆不道欲陷主公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背叛妄言,还望主公能洞察是非,明辨忠奸,将这三人下狱托付有司,以表主公奸佞仁纯之心!”
韩俊又问道:“那奉孝觉得,袁术该留不该留呢?”
韩俊奥秘地摇点头道:“此事临时保密,今后再奉告你。现在,都谈谈对此事的观点吧?”
韩俊此时,也有如许的感受,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袁术的勇气是从何而来。莫非,仅仅是因为手握传国玉玺吗?
韩俊笑的很高兴,非常的高兴,比前些日子太史慈带着黄忠与甘宁前来归顺的时候,还要高兴。
韩俊苦笑道:“这是天然,当时如有他法,我也毫不会行此下策。”
公元198年,正月月朔,袁术在寿春称帝,建号仲氏,立台省各衙,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冯方女为后,袁耀为太子,传旨天下,命各地诸侯来朝。
无法地摇了点头,韩俊苦笑道:“自取灭亡,也没有这么胡涂的,袁术恐怕是,已经疯了吧?”
荀攸沉吟道:“袁术篡号称帝,必定不得民气,天下沸腾,人望尽失,主公还需早做筹办才是。”
韩俊丛手边拿过一沓披发着墨香的纸张来递给郭嘉道:“便是这个。”
荀彧不满地咳嗽一声,瞪着郭嘉道:“袁术目无君上,狂悖无礼,罪该万死,天下高低皆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断不成给他留出一线朝气!”
荀彧乌青着一张脸,仇恨不已地顿脚骂道:“袁公路如此行动,如何对得起袁氏满门忠烈?身后又如何去见地府之下的列祖列宗?莫非,他就不怕引来天下人的唾骂么?莫非,他就不怕遗臭万年么?”
韩俊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世家,不过是一群纸老虎罢了,又有甚么可骇的?”
郭嘉面前一亮仓猝问道:“那主私有何良策?”
韩俊漫不经心肠摆摆手道:“前怕狼后怕虎,还能做成甚么事?并且推行邸报,教人识字,还只是我打算中的第一步。比及此事有所效果了,你才会晓得,真正难度高风险大的事情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