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俊紧蹙着眉头,满脸凝重的神情,郭嘉沉吟着问道:“此战嘉虽不敢断言必胜,但我军起码有八分胜面,却不知主公为何愁眉不展?”
曹操这才收回了本身的目光来,苦笑道:“恰是河内!河内军战力虽不能与幽并军相提并论,但据我所知,那张辽张文远也非等闲之辈。并且,并州张燕,也随时都可丛箕关挥兵南下,届时又当如何应对?”
似程昱,董昭等人,才调固然也非常不俗,但他们却更多的是治事之才而非谋事之才。
郭嘉笑了笑道:“昔日垓下一战,张良以十面埋伏之计大破西楚霸王,四周八方,广布伏兵,势如天网困鸟雀。霸王虽勇,但却难逃一败,这与本日之局面何其类似!主公自可北进沛国,兵发谯县以后,则曹操顾虑祖庙宗祠,必将出兵相救;而此时主公飞鸽传书子龙将军,挥兵渡河南下,直逼济北;文远将军点兵丛河内出兵,沿河攻打陈留;子义将军在东海登岸以后,可引本部兵马直取泰山郡而去。如此四周合围之下,曹军必定焦头烂额,首尾不能相顾,破之易如反掌!”
郭嘉略微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主公,可曾看明白了?”
坐拥青幽并冀四州之地,手握数十万精兵强将的袁绍,都没有跨畴昔的那道坎,他韩俊,能够吗?
曹操站起家来,双手在几案上重重一拍道:“幽并军远征在外,又逢年关,必定暴躁。若此时便与之交兵,于我军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也晓得你们是在担忧甚么,不过是惊骇韩俊粉碎我曹氏草庙,洗掠无辜百姓罢了。但我能够必定,他必然不会如许做的!”
夏侯渊沉吟道:“韩俊拥兵约两万之数,况设备精美,粮草充盈,若主公以我为将,则兵马人数,当应很多于两万!”
曹操定定地看着夏侯渊,一言不发。
“这里,便是濮阳,曹操的大本营地点。”
韩俊并不肯定,曹操会不会想到这个别例,以是,他不敢等闲冒这个险。
“子廉所言有理,末将也觉得此战不成制止!”
韩俊冷静点了点头,双拳微微攥紧,呼吸声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戏志才放手人寰驾鹤西去,让曹操一下子变得孤傲了起来。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人能够精确抓住他的思惟,跟上他的节拍,和他一起纵论天下情势,为他查漏补缺出谋献策了。
董昭拱手问道:“那主公的意义,是与那韩伯颜乞降么?”
曹洪铿然开口道:“将士虽有好战之心,但更有报国之志。韩俊兵锋直指沛国,若不加理睬,则我曹氏宗庙必将难保。故此战已不成制止,还望主公切勿犹疑,坐失良机!”
曹操无法地摇了点头道:“除却各郡县留守兵马,我军可用之兵,不过三四万之数,秒才觉得,此战当调派多少兵马前去合适?”
韩俊撇了撇嘴,心内里倒是想起了汗青上的官渡之战,恐怕在成果出来之前,全天下以为曹操能笑到最后的,恐怕连一成都不到吧。
韩俊眯着眼睛深思了半晌,又问道:“但是如果曹操不管不顾,集合上风兵力专攻一起,如何应对?”
“八分胜面么?”
这个让韩俊非常头疼的题目,一样也在困扰着曹操。
堕入了忧思当中的韩俊,如问黄钟大吕普通,蓦地回过神来,顺着郭嘉手指的方向看去。
曹操点头道:“观韩俊用兵之道,向来贵精而不贵多。是以我军所派兵马数量,只可多于其而毫不能少。但是,若此时韩俊所部丛别处出兵,又当如何应对?”